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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蛮身体如被拆了一般的疼痛,浑身酸软无力。
她眼睛已经哭得有些发红,一张小脸泛着桃色的红晕。
萧誉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脸埋在她的脖颈处,闻着她身上的香气。
已到深夜,驿舍内,人声渐渐歇了下去。
看书喇阿蛮昏昏欲睡,她今日实在疲倦,又被他如此折腾了一番,明明想要立刻起身,从他挟制的怀抱中离开,但丁点力气都使不出来了。
萧誉十分餍足,若非她此时的模样实在虚弱得可怕,他定会抱着她再来这么一次。
稍稍缓了缓,他忽而翻身下床,拿起被扔到一旁的巾帕,胡乱地给自己身上擦了擦,便要回床榻上给她擦,但不过,巾帕刚刚碰到她的身子,她便颤了一下。
巾帕早就凉了,他皮糙肉厚,倒是毫无察觉。
阿蛮手指头都不想动弹,将自己身子往床榻里缩了缩,一动不动。
萧誉看她小小的身影,一时间,又忍不住,喉咙微微一动,但很快,他随手扯过被扔到地上的衣衫,往身上一披。
门口,竹香已经在打瞌睡。
天色已经要亮。
萧誉推门,瞧见她在门口守着,低声吩咐:“去命人送热水来。”
看书溂竹香立刻清醒过来,听到要热水,心头就是一个咯噔,而后赶快应诺。
她这一晚上,在门口等着,实在是备受折磨,一开始担心小郡主受不住他的怒意,后来是担心小郡主受不住他强壮的体格。
除了一开始那次,她听着,时间隐约不太长,再之后的两次,一次比一次叫人胆颤。
小郡主后来,连音都要发不出了。
驿舍内驿兵很快将热水送来。
萧誉并未让人进屋,亲自将热水提了进去,而后门一关,浸湿了巾帕,去给阿蛮清洗。
他的动作小心翼翼。
阿蛮已经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但睫毛上却还挂着泪珠。
他盯着她看了片刻,凑上前,在她眼皮上吻了吻,又亲了亲她鼻尖,方才去熄灯,重新上了床榻休息。
光线一暗,阿蛮的呼吸渐渐绵长起来。
萧誉手臂搭在她的柔软的腰肢上,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她本是背对着他,面向墙壁。
他忍了一会儿,没忍住,到底是伸手将她整个身子都给转了过来,与他面对面。
如此,闻着她呼吸间的香甜气息,他才心满意足。
阿蛮并未睡太久,夜里不过是因为实在疲累,又加上心情不郁,才昏昏沉沉。
凌晨时分,才睡了不到一个时辰的阿蛮,清醒了过来。
她身子尚不能动,稍稍反应,她低头去看,就发现萧誉的手掌紧紧握着自己的腰。
几乎是她一动,萧誉就醒了。
她没有说话,他便也没有,但他的手,却不由自主地将她握得更紧,然后凑上前,紧紧盯着她,声音沉沉:“我允你,绝不再攻伐吴越。”
他声音清晰地传入到阿蛮耳里。
阿蛮亦看向他,她此时双眼发红,柔弱可欺,但说出来的话,却漠然至极:“我不信你。”
她伸手,将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一点一点地推开,盯着他,重复道:“萧誉,我不信你。”
:()清平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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