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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重山和陆语迟埋头过去看,然后两人对视一眼。
转而盯着沈月楼,像是等着她再开口。
沈月楼又开口了,“这要是搁以前,我是打死也不敢说的。
不过现如今朝廷倒了,也不避讳这些了,都是前朝的事儿了。
你们俩怎么对他家的事儿这么有兴趣?”
柳重山又打哈哈,“这不是这两天没什么新鲜事可说了,我就是随便问问这些个陈年往事。”
沈月楼知道他嘴里也没个实话,所以也不多说了。
她说舒家的事儿自己就知道这些了,别的也实在是不晓得,就转身去换衣服了。
天色夜晚了,陆语迟背着已经熟睡的陈湘,和柳重山一道徐徐缓缓地往客栈走。
陆语迟忍不住问柳重山:“柳先生,这沈先生写的‘庆’字是什么意思啊?”
柳重山面露难色,“应该是庆玉!
当年的庆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是个能只手遮天的主儿!
朝廷到了,他就带着家人去天津卫了。”
陆语迟想到先生跟他说过,父亲的差事是和一位大人物共事的,想来就是这个庆玉了!
他又问:“那这燕喜班您有所了解吗?”
“燕喜班是个马戏班,老板姜七指儿带着两个伙计从南方来的,已经来京里十多年了。
早先旗人爱看马戏,后来清廷倒了,旗人也没了势。
慢慢的燕喜班不在像前几年那么火了。”
“柳先生知道在哪能看到他们的马戏吗?”
“现在看马戏的人不多了,他们只能在天桥那边表演了。
还有那个彩三儿,他时常在那附近支台子。”
陆语迟听了,赶忙谢过柳重山:“今天真是谢谢您了!”
柳重山得意一笑,“陆老弟太客气了!”
燕喜班天桥是南边人进京的必经之地!
许多身怀绝技的民间艺人,都在这里卖艺谋生。
可以说是京里最热闹的地方之一。
柳重山带着陆语迟和陈湘在天桥集市当中穿梭。
到了燕喜班的马戏场,一阵顶鼻子的味道扑面而来。
三个人围在前面,就等着看看着杂耍表演。
陆语迟看到边上有一个笼子,里面有一只黑熊,看起来精神萎靡。
笼子的旁边有一个个子不高,但很粗壮的中年男人。
在他旁边有一个身材瘦小的男人,正在喂一只猴子。
在他们俩后面不远处还有一个光头的男人,在打扮一匹瘦弱的小马。
柳重山伏到他耳朵边上说:“看到那个狗熊笼子边上的男人了吗?他就是姜七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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