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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后千万不要想着报仇,这事情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寻仇是无望的,还是你的安全更重要。
但是可以寻找一下你们舒家的族人,尤其是你的大哥大姐。”
陆语迟笑了一声,“其实,我都忘记他们长得什么样子了。”
严近芳:“你父亲给你的遗物还带着吗?”
陆语迟从怀中取出玉璧,递给老师。
严近芳看这玉璧陆语迟随身带着,就知道他并不像嘴上说得一样对舒家毫不关心,毕竟血浓于水!
严近芳接过玉璧,打量了一番,说:“你父亲当年说过,这个舒字玉璧是你们舒家三兄妹独有的。
要是想找到他们,可以从玉璧下手。”
他看着陆语迟,又说:“可一切随缘,尽人事就行了。
真要是找不到他们了,只有你好好活着,你父亲在天之灵也就放心了。”
其实在今天之前,陆语迟都觉得父亲对他和母亲没有什么感情可言。
母亲去世后,不到两个月就把他送来了偏远的西安,生怕他在京里给舒家丢人一样。
自己的出生像个秘密一样的存在,没人知道他和舒家的关系,也没有人知道舒家还有母亲这样一个女人。
父亲死后,他就觉得除了自己得到了一块儿舒字玉璧之外,自己跟舒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现如今,要他回去?回到那个他儿时生活过的地方,回到那个从来不属于他的地方,去找一些跟他有血缘关系但没什么感情的所谓亲人。
严近芳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他,可是这事终究要他自己做决定,“我给你这封信,不是要你一定回去。
只是你父亲当年的嘱托,我要都告诉你。
至于是留在书院还是回去看看,全由你自己决定!”
陆语迟点头:“先生,我……再想想。”
严近芳:“嗯,都由你自己!
另外,还有一事。”
严近芳抬眼盯着陆语迟,打量着他的脸。
陆语迟也盯着他,等着他开口。
小荷只能是妹妹严近芳:“我与你父亲早年便是同窗,授业于郑珍老先生。
你知道吧?”
陆语迟点头,等着他接着说。
严近芳:“其实我们当时是三人一同授业,还有一人是京城富商关家的关廷之。
这关廷之有一小女儿叫关祺,与你同岁。
我离京前你大概只有三岁,你父亲与廷之曾经为你们定过一门娃娃亲。
可是后来你家出了事儿,廷之在几年前因病过世了。
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没人再提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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