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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虎脸色一变:“果真是因为魏家那个庶女败露了?”
十三皇子摇头:“不知。”
那日张虎同他说起魏家起了变故时,他也是这么以为的,可昨日进宫遇到了那等诡异之事后,他不确定了。
张虎忧心忡忡:“殿下,若是他将此事禀到陛下那里,咱们该如何是好?”
十三皇子心中纷繁杂乱,并未作答。
沉默片刻,压低声音问:“你做的那些事,可有留下首尾?”
张虎神色一紧:“不曾。”
话虽如此,可心中却打起鼓来。
这话,昨晚殿下问过几遍了,没想到今日又来问。
“那就好。”
十三皇子点头,看了一眼张虎脸上那道泛着血迹的鞭痕:“回去上药,这几日你就留在府里,哪儿都不要去。”
张虎拱手:“是。”
“进宫。”
十三皇子转身上了马车。
待他坐稳,车夫一甩鞭子,马车向前驶去。
张虎目送马车走远,捂着脸转身回府,匆匆翻出一瓶金疮药,随便涂抹一番,喊来手下交代几句,换了一身不起眼的衣裳,戴了顶草帽,压低帽檐,遮住半张脸,从王府后门悄悄出去。
走出狭窄的巷子,四下里张望,见没有人尾随,快步疾走,朝着城南方向而去。
半个时辰后,张虎到了城南一片低矮民房,站在一个馄饨摊子前,点了一碗馄饨,一边吃着,一边警惕地扫视四周。
不多时一碗馄饨下肚,张虎起身,付钱结账,又到一旁的包子铺买了几个包子,借机又看了一圈,这才走进巷子。
七拐八绕,来到一处破败的房屋前,敲门,低声道:“开门,是我。”
门吱嘎一声打开,一个人探出头来,还不等路人看清那人的脸,张虎一把将那人推回去,自己也进门,顺手把门锁上。
屋内那人,正是当日在醉香楼,魏苍失手“打死”
的那个纨绔“吴公子”
。
只不过此时他没有涂脂抹粉,头上也没有簪花,身上那花里胡哨的衣裳更是不见了,只穿了一身南城这一片百姓常穿的粗布短褐,整个人瞧起来,和那日在醉香楼简直判若两人。
自然,吴公子的身份也是假的,真名乃是崔平贵,张虎的姨家表弟。
见到张虎,崔平贵惊讶不已:“表哥你怎么来了?上回你不是说,半年之内咱们都不要见面吗?还有你这脸怎么了,被谁打的?”
张虎把包子扔给崔平贵,没有回答他那一连串的问题,冷面低声交代:“你收拾收拾,赶紧出城,往南边走,走得越远越好,再也不要回来。”
崔平贵拿着包子,脸色一变:“殿下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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