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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肤相接,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余景的眉头倏地拧起,后退半步甩开了他。
手机跌在地上,发出声响。
而祁炎就着这空余出来的半步,闯进房间,反手把门关上。
余景预感不妙:“你想做什么?”
祁炎二话不说拉过余景手臂,猛地把人压在玄关的鞋柜上吻了过去。
“祁炎!”
余景青筋暴起,忍不住怒喝出声。
手掌抵上对方肩头,却突觉衣摆自下而上被撩了起来,冰冷感触如水蛇般从小腹蔓延,让他结结实实打了个寒颤。
余景到底也是个一米八的男人,手臂有力。
他当即按下祁炎肩膀,躬身一记膝顶磕在对方小腹,趁其吃痛弯腰时猛地把人推开,接着头也不回地进了卧室,用力摔上了房门。
“咔哒”
一声们门锁落下,余景膝盖一软,握着门把手跪在了地上。
他倚着门板,像是跌落进幽深的湖底,浑身都冷得发抖。
牙齿不停碰撞,发出“咯咯”
的诡异动静。
即便用力咬住后槽牙,那份颤抖也仅仅只是被压进了血肉,继续在沸腾的血液与脉搏中胡作非为。
五脏六腑搅成一团,喉间唾液不住上涌。
呕吐感随着眩晕越来越严重,终于,余景按住自己极速跳动的心脏,跪趴在地板上,干呕出满嘴苦涩。
他这几天心情不佳,没什么食欲,今天中午没有吃饭,竟把胆汁吐了出来。
唾液无意识地顺着嘴唇流下,余景用袖口去擦,擦得上面都是。
他从未这样狼狈,整个身体不受控制。
眼泪一并流了出来,断了线的珠子般簌簌往下掉着。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门外的祁炎疯了一般不停地砸门。
他痛哭、忏悔、不住地恳求,求余景把门打开,他只是喝醉了,一时心急,他绝对不会再干这样过分的事。
余景在门内缩成一团,只觉得眼前忽明忽暗,头重脚轻。
他觉得不对,想掏手机报警,可在兜里摸了半天,却只摸到了那一串红绳编起来的黄铜铃铛。
手指发颤,铃铛从指间滑落。
“叮铃——”
红绳像一尾小鱼,在余景模糊的视线中越游越远。
它被保护的很好,没有染上脏污,没有生出铜绿。
即便过去了这么多年,铃铛的响声依旧清脆。
可在此刻,却犹如警钟般长鸣,混杂在一声声嘶哑的呼喊与撞击声中,提醒着余景他失去过的所有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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