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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好共同探寻真相之后,姜白芷便要去灵堂,将萧老太太给她的玉镯替陈嬷嬷戴上。
就在她告别即将出门的时候,萧彦却拦住了她,声音低低的,“既然要一起查案,我们不如先交换一下各自的信息,好明确今后探查的方向。”
姜白芷脚步顿住,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于是便将自己的观察说了出来。
“我在府上住了许久,很多下人都来岁安居看过病,以他们的性情来看,绝对不是闹事起哄之人。”
萧彦眼神变得狠厉,“方才闹事的人里,起头和叫得最欢的是那个圆脸的胖子。”
“没错,我也看到了,只不过我不认得他,不知道是那个房里做活的?”
那人脸生,姜白芷在脑中搜寻了一番,确定自己没见过他。
萧彦平日不喜出门,也不关注府内之事,更加不认得此人了。
他面色微沉,打开屋门,朝外喊道:“丁贵。”
丁贵和翠平正在门外树下坐着,听到声音,立即快步走了过来,“大公子,有何吩咐?”
萧彦看着他问道:“方才人群里最先喊话的那个圆脸的胖子,你可识得?”
丁贵还在垂头思索,机灵的翠平率先回答道:“我认识,他是厨房里帮忙打杂的,平日里负责挑水、砍柴等杂活,不怎么上前头来。”
姜白芷追问:“他叫什么名字?是何时进府的?为人性情如何?”
这翠平就不知道了,不过丁贵倒是知晓一些,他补充道:“他叫王大强,进府很多年了,听说家里遭了难,是张管事安排他到厨房做活的。
他不怎么爱说话,力气倒是很大,砍柴很快,为人老实。”
姜白芷听完后反而越加不解起来,这人平平无奇,怎么突然闹起事来?又为何偏要将陈嬷嬷之死安在谶言之上?
事情越发扑朔迷离起来,姜白芷看向萧彦,萧彦与她对视,两人交换目光,决定先从陈嬷嬷的死因开始入手,然后再通过陈嬷嬷之死,一步步追查其背后的真相。
于是,萧彦便与姜白芷一同前往灵堂。
······
灵堂里,张管事正在忙碌地指挥侍从布置灵堂,忽而一个小厮朝他走来,妇儿说了些什么。
张管事便避开众人,悄声来到了一个无人的空院落,王大强正在屋里等着他。
管事问:“事情如何了?”
“按管事的吩咐,大家如今都相信陈嬷嬷之死是大公子的谶言所害。”
王大强顿了顿,“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张管事追问。
王大强答道:“只不过,表小姐方才突然出现在西院,并挡在了大公子面前,还说要调查陈嬷嬷的死因,给大家一个交代。”
“什么!”
张管事陡然一惊。
姜白芷是个大夫,医术精湛,她若是发现陈嬷嬷并非因溺水而亡,张升的罪责将再难隐藏。
这该如何是好?张管事心如火焚,恐慌和害怕让他的胡子骤然白了几根。
冷静,一定要冷静,张管事掐着自己的手臂,踌躇之际,他忽而想起张升的话。
当夜知晓他行凶的便只有丫鬟秋葵一人,若姜白芷真的查出陈嬷嬷的死因,可没有人证物证,便不能指认张升。
如此,只能把秋葵悄悄做掉了。
张管事眸色阴沉,面如阎王,他附耳在王大强耳边说了几句话,王大强听后应了声是,然后悄声离开。
······
姜白芷和萧彦来到灵堂时,张管事已经同王大强商议完了。
他见到两人,忙端着管事的姿态,上前行礼,“见过表小姐,大公子,此处忙乱不堪,还请主子们稍等,待灵堂布置好后再来祭拜。”
姜白芷还不知道元凶便是张管事之子,反而因为岁安居之事对张管事颇有敬意,于是回礼道:“无妨,老太太命我拿些东西给陈嬷嬷,我行完事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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