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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长的字句千回百转,好像在暗示些什么。
盛拾月不禁咬牙,话语从牙缝中挤出:“不需要。”
“是吗?”
宁清歌掀起眼帘瞧她,好像在看一个逞强的孩子。
经不起半点怀疑的盛拾月哪能被这样激,还没有散去的恼怒又被添了把火,气得这人口不择言,怒骂道:“宁清歌你给等我着!”
“你完了!”
她气鼓鼓的,如同一只被激怒的河豚,炸起一堆毫无作用的刺。
宁清歌忍俊不禁,勾着对方腰肢的腿微微用力下压,暗声道:“哦?”
“殿下还要我等到什么时候?”
剩下的话音被愤愤堵住,只听见一声闷哼,纤薄的腰肢被抬起,紧紧绷住,故意弄响的水声伴随着喘息声噼里啪啦响起,将船外的雨声压了下去。
这雨下得漫长,只听见远处一声雷响,紫色的闪电将云层劈散,露出远山的轮廓。
也不知是哪家的小儿被吓哭,哭嚎个不停,惹到院子里的狗也跟着叫,很是吵闹。
雨水如弹珠顿时往下砸落,弹出破碎的水花,掀翻一地水洼。
方才的马车终于驶到皇宫,那位贵人被搀扶往下,还没有站稳,就将手中写好的折子捂着怀中,生怕沾了半点水汽。
她一把夺过侍人手中的伞,冷声斥了句:“笨手笨脚的东西。”
完全没了之前对待卖花阿婆的温厚,那侍人被推入雨中,却敢怒不敢言,只能低着头站在那儿。
那人冷哼一声,大步往前。
风掀起车帘,里头的花早已碎了一地,只剩下个绿枝扔在角落。
许是盛拾月真的被气狠,不似以前的温吞,一次接着一次,不肯停歇,非要证明自个比所谓的铜球厉害。
宁清歌起初还能受得住,可过分刺激感受不予停歇地叠加往上,效果不是一次两次加在一块那么简单,直叫腿脚麻,呼吸散乱。
又是一声闷哼,凝聚在绯色眼
尾的雾气便凝聚成珠,顺流往下,连喘息都带上了泣音。
瓷白肌理都染上艳丽的色彩,冷清的模样在此刻都化作可口的妩媚。
勾在腰间的小腿终于无力跌落,瘫软着,再也无法抬起。
“小九……”
她喊了一声,似央求又好像是邀请着继续。
忽有大风起,往日平静的湖面被掀起波浪,将旁边的荷叶拍碎,船也摇晃得厉害。
盛拾月被推得往前倾,指尖被迫挤入更深处。
宁清歌突然闷哼了声,拽紧旁边的布料,曲起的指节依稀可见底下的莹白,青筋微微鼓起,好似在忍受极其难耐的事情一般。
可风还在吹,木船跟着左右颠簸,盛拾月也跟着晃,毫无规律得撞。
不知是不是雨水飘落,绸布不知何时全是深色痕迹。
宁清歌瞳孔虚晃,意识恍惚,想要躲进浑浑噩噩的感知里,又被偶尔飘进的雨水打醒,无比清醒地迎接着更过分的冲撞。
雨声更急,浓夜卷向了一处。
执伞之人大步踩上台阶,一步比一步更急切,一步比一步更快,最后甚至三步并作两步,好似后头有火在烧,有人在追。
直到宫殿门前,皇帝贴身侍从几步走来,低声就道:“徐少卿怎么来了?”
“陛下方才躺下,有什么事明日再说不行吗?”
他眼神往里头一扫,忧心忡忡地道:“陛下这几日很是疲倦,恐无力处理政事。”
见来人,徐令面色稍缓,但眉头仍不见松开,在昏暗光线下,莫名显得阴翳,开口就道:“张大人,我这儿有急奏,必须立即告知陛下。”
她又沉声道:“事关梁国大事,耽搁不得。”
被唤作张大人的侍人重重叹了口气,这才转身推门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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