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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脑,小声吐槽:“你今天有点怪怪的。”
没来得及细究哪里奇怪,下方传来的一道女声中断了他的思考。
“嘿——是你们打倒了遗迹守卫吗?”
云苓低头向所坐的石柱底端张望,发现有个姑娘在向他们招手,而神殿的入口处也有个走路一瘸一拐的男人在朝她的背影招手。
介于居高临下跟人讲话不太礼貌,他从高处跳了下来,不过刚才还热情洋溢的姑娘此刻已经被远处石柱上的花纹迷住了心神,正半跪在地上,用纸笔拓印着柱体表面的华丽纹路。
追来的男人撇开拐棍改为单脚跳,中途实在跳不动了,单手撑在二人身旁的断墙上,喘了一会大气,尴尬地耸肩道:“帕琪小姐总是有些,额,风风火火。”
“你们是?”
好奇的少年替他捡回了拐棍。
“我叫杜兰,是个冒险家,那边那位帕琪小姐的身份是学者。”
“嗯……”
云苓捏着下巴,打量着这个自称冒险家的男人。
一般来说,冒险家应该会穿冒险家协会的那身制服才对,他打扮得像个初出茅庐的猎人,有点可疑。
对面的男人看透了少年的小心思,哈哈一笑。
“怎么,想说我不像冒险家协会那帮人?老实说,我就是因为那身丑衣服才拒绝了冒险家协会的邀请,那种红绿配色和童子军才戴的领巾,一点都不浪漫。”
“浪漫?”
希尔对这个词的使用提出了疑问,他不知道“浪漫”
还能形容穿着。
“对啊,浪漫——”
杜兰加重了这个词的咬字,“生活中到处都是浪漫。
为了不穿丑陋的制服拒绝冒险家协会是一种浪漫,为了守护想进入神殿的帕琪小姐,被遗迹守卫炸伤一条腿,也是一种浪漫……”
虽然穿着像猎人,或者说剑士,杜兰说起话来倒是一套一套的,和酒馆里那些嘴上跑火车的诗人有的一拼,更是因为有了希尔这个不吭声打断的听众,开始搂着拐棍滔滔不绝起自己对浪漫的见解。
“能明白这种感觉吗?就好像柳暗花明,峰回路转,完全不在意料之中,又如像镜花水月,如梦似幻……”
“比冒险更加微妙、暧昧,比玫瑰更加浪漫、柔情……”
“我总是渴望有人能从书籍和古迹中解放出来,了解这份深邃与迷离……”
“须臾又迷离的情愫,只要这样远远地看着……”
他黏腻到拉丝的视线向某个方向绵延,不再言语,没成想一旁的至冬人直接发起了灵魂拷问:“你在看帕琪小姐吗?”
“嘘——咳咳!”
被戳穿心事的男人连比划带咳嗽。
捧着一堆瓦砾的帕琪小姐恰好走了过来,欣喜地表示想回去通过仪器测算这座遗迹形成的年份。
云苓高高举起手,捂住希尔毫不含蓄的嘴,就这样一路架着胳膊推他离开了神殿。
“什么个情况?”
他学着少年某次爆出的口癖,表达了自己的疑惑,而被学习的对象也早已习惯他用这张脸说出各种奇怪的话。
“理工女和文科男的事情,
我们还是不要掺和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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