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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的指节和掌心的薄茧覆在柔嫩的皮肤上?,几个来回就磨出了红痕,薛茗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攥住他的手腕,扭头看他,“你刚才不是都‘嗯’了吗?这时候该老老实实睡觉。”
燕玉鹤又?嗯了一声,也不知是打定?主意要搞这阳奉阴违的作?派,还是这种应声本?身就是一种敷衍,表示“我听了,但不一定?答应”
。
他对着薛茗的腰揉揉捏捏,力?道刚刚好,像是在按摩,薛茗的身体很快就放松下来,发出低低的,哼哼唧唧的声音。
燕玉鹤低头靠过去,对着她雪白的后颈落下轻吻,沿着耳垂不断往前?,扳过她的上?半身往脖子处轻轻啃咬。
如此两人的身体就贴得非常近了,严丝合缝紧紧缠在一起,燕玉鹤的墨发落下来,披在她的腰身上?,隐隐遮住衣服下游曳的手掌。
薛茗被吻得意乱情迷,意识开始昏沉沦陷,慢慢扭过身仰着头亲他,把自己说的话也忘得一干二净。
正在此时,外面忽而传来了一声响亮的唢呐,先是打破了寂静,一下惊醒了薛茗。
她吓一跳,瞪圆了眼睛看去,就听窗外紧接着又?传来了敲锣打鼓,欢声笑语的声音,各种乐器交织奏响,听起来像是谁家娶亲要去迎新娘子。
薛茗想看热闹,二话不说披衣起床,走到?窗边十分谨慎地将窗子打开一个缝,露着半只眼睛往外?瞧。
那?声音非常近,就像是在窗下吹响唢呐一样。
薛茗这么一看,还真别?说,还真有个小玩意?儿举着个唢呐,对着窗子正吹得卖力。
但让人惊奇的是,吹唢呐的并不是个人,确切地说不算是个完整的人。
它有着人的身体,却长了一双鹿角,有人的十指,却是生了一双鹿蹄子,也没有端正的五官,顶着个鹿的鼻子鼓着腮帮吹奏。
薛茗见状就吓了一跳,赶忙回头招呼燕玉鹤,小声喊他,“你快来看,这窗子下面是个什么东西!”
燕玉鹤沉着面色,显然有些不满,沉默着下?床走来,披上了外?衣,到?窗子边伸手?一推,冷漠的眼眸往下?一扫。
那?小鹿人就像被人掐住了喉咙一样,登时停下?了吹奏,继而?双腿打战,惊恐地转头逃跑,发出几声受惊之后的鹿鸣。
这叫声打断了那?敲锣打鼓的喜庆乐声,薛茗顺着目光看去,就见不远处果真有迎亲队伍。
只不过不管是走在两边吹奏的,还是抬轿子的,都不是人,俱是像方?才那?小鹿人一样,呈现出半人半兽的形态。
但高坐在马背上的新郎官,却是个人的模样,穿着一身赤红的喜袍,头戴赤黑新郎官帽,胸前绑了一个大红绣花,生得容貌端正,瞧着有二十余岁的样子。
此时这迎亲的队伍已经停下?来,正齐齐朝薛茗和燕玉鹤二人投来视线,小声议论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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