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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茶无语,论人的笑点能有多低,就算是以前老被朋友们叫做笑点深渊的涂茶,也觉得这个男人,是不是从没听过笑话?“我要睡觉!”
涂茶见男人终于笑够了,准备让他履行承诺。
“行。”
云天放抬脚就走。
涂茶一身湿透了,本就是夏日凉衫被水一浸,紧紧地贴在她雪白的皮肤上面,露出精致的肩颈的形状来,夜里还是有些冷意,她不由得抖了抖,倒像只惹人怜的小兔子一样哆哆嗦嗦的。
她眉目也沾染上水雾,青丝迤逦陷入颈窝,但是在床上,倒不像是水,倒像是美人累极了,香汗淋漓。
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
云天放又想起这句话,那时候模模糊糊一句,在这宫殿里,好像写实一般展开来。
玉炉青烟,鸳鸯锦被,美人抬头,眼角红染,湿漉漉的皮肤,慵懒与蓬勃的矛盾。
云天放忽然靠近涂茶,涂茶正在纠结是披着被水打湿的被子走出去,还是扯点纱帘裹着比较好,见他突然凑近条件反射闭上眼睛。
云天放有趣的看着她的反应。
涂茶睁开眼睛,等等,这又不是无声,习惯果然很可怕。
她便往后撤,用被子裹住自己打算下床,虽然有点重,但看起来比纱帘有安全感多了。
云天放便看她把自己裹得像个团子。
她赤着脚走下来,踩在冰凉的地面上,纤细的脚踝如玉,想必在宫外,会有不少达官贵族愿意把玩。
他像是故意的一样带着她走曲曲折折的路,路上当然都休整过,但也是石子路,涂茶娇气的脚不一会儿就疼起来。
略微红肿。
云天放看在眼里,不过往日在那个男人面前娇气得不行的少女却一声也不发。
她只跟着他走路,看见他绕路也没什么情绪。
如果要折磨一个人,但是她却丝毫没有情绪反应,这就没有意思了。
最后云天放带她走到冷宫柴房前。
说是要睡觉,可没说在哪里睡。
涂茶的第一反应是:幸好她当初带走的是被子而不是纱帘!
云天放瞧见她第一眼的庆幸真是有几分摸不清情绪了,向来是别人去揣测他什么心意,从没有他去琢磨别人的心理,还琢磨不透的道理。
他有些烦躁,丢下少女便走了。
确定云天放走了,适应力极强的少女在柴房里琢磨烤个火,把衣服和被子烤干,不然根本没法睡觉。
找了半天终于是在紧邻的储藏室找到了打火石。
靠着系统君的指导。
涂茶把火生起来了。
用木棍做简易支架,将被子晾起来,里外烤干,因为只有一套衣服,她也跟着被子一起,把自己翻来覆去地烤干。
接近深夜的时候,她已经搭出一个相对平整的平面,将烤干的被子铺在上面,躺在上面的时候,涂茶露出了一个满足的笑容,夏末夜里凉意,被子上暖烘烘的,倒像是白天让太阳晒过一样,有种幸福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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