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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听看。”
回顾着当时的声音,巴掌像打拍子似的拍出节奏。
溶月笑道:“娘子应该向大王借一对檀板来试试,简直吟诗唱歌儿似的。”
凤栖挑眉说:“你不说,我还没觉得;你一说,好像还真是。”
三拍,六拍,七拍,五拍……
凤栖凝神又试了一遍,心里缓缓浮现了一阙词。
“是了……”
她缓缓道,“两个斥候被擒后都没有开口说话,但我们交流,他们都听得懂,汉语的造诣应该不差。”
外面那人应该在点头,虽然看不见,也能猜出来。
而溶月在劝她:“娘子,心情不好,散散步也差不多了,外头冷,万一着了风,又是奴的不是。
这地方又接近院墙,王妃内外防范甚严,又会不高兴的。”
凤栖觉得自己像个锦衣玉食的囚徒,叹了口气,望了望王府的高墙,望了望那棵飒飒的梧桐树。
墙里佳人,墙外车马辚辚。
沈素节听着御夫驾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呆坐车中一言不发的高云桐:“怎么了?什么意思啊?这就走了?我怎么糊里糊涂的,你倒像什么都明白了?”
高云桐捧着斥候小鼓,半晌才说:“北卢自百年前与我朝签订盟约,交好日久,两国互遣来使,互相朝贺,一百年来起码有八.九十年明面儿上的关系是很不错的。
我国的音韵、文字,他们也很熟悉,两国交界的幽燕之地汉人更是已经习惯于往来从商的生活。”
“这意思是:更加能够确认这两个斥候是北卢的?而且熟悉汉文,甚至就是汉人?”
沈素节说,而内心略有失望,确认了又怎么样呢?
高云桐说:“刚刚那节拍,是‘谒金门’的词牌。
汉武帝得大宛马,造金马门用这首词为斥候的暗号,也是绝了。
北卢……派这样的斥候,是想打听什么?听说北卢在内乱,难道乱中还想有什么从我们这里讨巧的谋划?”
“啊啊!”
沈素节点头,“不错,谒我国门,取意还挺雅致。
可惜人都死了,也不知道北卢到底是什么意思?”
高云桐说:“往别国派斥候,绝不会只派两个的。
如今只有再次‘借尸还魂’一回,期冀守株可以待兔。”
沈素节没大明白他这句的意思,倒又问另一层意思:“那么,你怎么晓得晋王郡主会到东门散步?”
高云桐回神笑了笑:“府尹想必听过《诗》三百中这一首:‘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
’”
沈素节不得不再次把刚刚在王府花厅里郡主的一番话挨次想了一遍,而后笑叹道:“这晋王郡主果真古灵精怪的。
也得亏你,和她”
他吞了半句,然后斜眸过来,笑得邪邪的。
高云桐也斜眸过来:“话只说半句,必不是个好人了!
你想说什么,当我不知道?”
“那我是想说什么?”
高云桐挑起那剑眉和一边唇角:“无非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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