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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域风沙大,养不出江南梨花的温婉,雄鹰长空搏击,虎狼吞生铸骨才是常态。
宫中,夜色如墨,月光稀薄,只余几盏烛火摇曳。
时序政站在案前,面容沉静,眉头微蹙,脚下的疼痛,未能撼动他分毫。
他小心翼翼地操作着,将手中的药膏逐一筛选,直至提炼出所需的浓度。
随后,他深吸一口气,从袖中取出一柄锋利的小刀,目光坚定。
刀刃轻轻划破掌心,鲜血瞬间涌出,沿着指缝流淌,将原本白皙的手指染成了鲜艳的红。
多年以来,时序政以身试毒,体内早已汇聚了上百种毒物。
它们在他的体内相互交织,既相生又相克,构成了一个复杂而微妙的平衡。
正因如此,他的血,既是致命的毒药,能够瞬间摧毁万物生机;又是无解的良药,能够化解世间万千毒素。
但就在药膏调好的瞬间,身后宫殿内的烛火,突然无风自动,闪烁不定。
时序政的动作微微一顿,他抬头望向殿门方向,眼中闪过一丝警觉。
“佑儿——”
季昌宁披着一件单薄的外衫,站在殿门边,目光穿透了层层烛火,直直地落在时序政的身上。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对视着,没有言语。
只有空气中弥漫的淡淡药香,还有烛火摇曳的光影。
素白的寝衣,一头白丝随意散落在肩头,月光映照下,显得那样温柔,嘴角扬起淡淡的轻笑:
“你来了……刚刚……吵醒你了?”
小时大人也要写检讨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气,季昌宁缓缓走向时序政,“这么晚,在这里做什么?”
季昌宁的身形比他还要高出一头,此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时序政的手掌垂于身侧,握紧成拳,呼吸亦是骤然紧绷。
“我……”
时序政将配好的药,藏于袖口,手掌心的伤,却笨拙的被露出来。
“不说——?现下已经深夜,下半夜佑儿想和板子一起睡?”
季昌宁一步一步,缓缓逼近时序政,黑夜下极具压迫感。
“我想和你睡……”
时序政脱口而出,一双黑眸,紧紧的盯住季昌宁的眼睛,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自己又害羞的脸颊微微泛红。
季昌宁一顿,似是无奈般的叹了口气,将自己的外衣解下,披在时序政身上,“走吧,回去睡觉。”
“好——我听哥哥的话。”
时序政点点头,乖乖窝在季昌宁怀里,被季昌宁抱回榻上。
季昌宁帮时序政盖好薄被,揉了揉他的头发,轻声嘱咐道:“睡吧。”
时序政咬了咬嘴唇,手指轻轻扯了扯季昌宁的衣服,“我有东西想给你。”
说着,从衣袖里拿出藏好的药,递给季昌宁,“前几日,我瞧你神色不好,问了太监,说是你中毒了……”
“我的血可解百毒,所以……嗷……好疼”
时序政话还未说完,就被抱进怀里,身后冷不丁被揍了一下。
委屈巴巴的看向季昌宁,“你怎么可以揍我。”
“太医都是蠢货?起来,我看看你在哪取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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