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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您心中可曾有过怀疑的对象?”
白瑾川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焦躁不安的心绪,脱口便将这一问题问出。
只见他那张原本俊朗的面庞此时已满是急切之色,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似是拧成了一个解不开的结。
额头上不知何时竟已渗出了些许细密的汗珠,这些汗珠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顺着他那棱角分明的脸颊缓缓滑落而下,仿佛一颗颗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光芒的珍珠。
如此情景,旁人只需看上一眼便能知晓此刻他内心的焦急已然到了何种程度。
毕竟,白瑾川深知眼下这个时机对于替苏寒鸢洗清冤屈来说,实在是难得一遇的大好契机。
倘若错失此次良机,那么日后若想再寻得有力证据以证明她的无辜与清白,只怕将会变得越发艰难险阻、希望渺茫了。
然而,面对儿子如此迫不及待的追问,白宥临却并未迅速给出答案。
相反,他先是微微一怔,随后才不紧不慢地缓缓抬起眼眸,将那犀利而深邃的目光径直投向了正静静伫立在一旁的白穆川身上。
一时间,整个宫殿内的气氛都仿佛凝固住了一般,静得出奇,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等待着陛下接下来将会说出怎样一番话语。
就这样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白宥临终于轻轻摇动了一下脑袋,以一种极为轻微且缓慢的动作示意自己暂时还没有任何头绪可言。
看到父亲这般反应,白瑾川不禁感到有些失望,但他仍旧不甘心就此放弃,于是再次张开口准备继续追问下去。
就在这时,一直以来脸上始终带着那种似笑非笑表情的白穆川忽然间插话进来,悠悠然开口说道:“阿川啊,依我之见,此事倒不如暂且搁置下来,待到父皇身体彻底康复之后,咱们再从长计议如何妥善处理。
毕竟当下最为紧要之事乃是要让父皇能够安心静养、好好歇息才对呀!”
说罢,他嘴角边原本就若隐若现的那抹弧度竟好似又往上扬了那么几分,使得整个人看上去越发显得高深莫测起来,让人根本无法猜透其笑容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真实意图和想法。
白瑾川听闻此言后,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不是滋味。
尽管满心不情愿,但他深知此时多说无益,于是强压下心头的不满,顺从地点了点头回应道:“皇兄所言甚是,那父皇您就安心休养吧,儿臣改日再来探望您。”
话音刚落,他便缓缓转过身去,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房间。
回到府上,白瑾川心情依旧难以平复,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苏鸢儿受伤的模样。
他眉头紧蹙,忧心忡忡地朝着站在一侧的宋榷吩咐道:“宋榷,你务必要找一个恰当的时机,把这瓶金疮药给鸢儿送过去。
她身上的伤口若不能及时得到有效的药物治疗,恐怕会引起严重的炎症!”
说着,他将手中紧紧握着的金疮药递到了宋榷面前。
宋榷赶忙伸手接过金疮药,看着瓶子里那散发着淡淡草药香气的药膏,脸上不禁流露出一丝疑惑之色。
他犹豫片刻,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开口问道:“殿下,属下着实不解,您既然如此在意王妃,可为何您们二人之间却是这般相互折磨呢?”
面对宋榷的发问,白瑾川只是淡淡地微微一笑,并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喜欢一个人的感觉便是只要能看到她幸福快乐,哪怕自己要承受再多的痛苦和委屈也是值得的。
我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想让鸢儿拥有一个美满的结局而已。
至于我们之间所经历的那些风风雨雨、曲折坎坷,又算得了什么呢?”
说完这番话,白瑾川抬起头望向远方,目光中透露出一种坚定而又深沉的情感。
而另一边,苏寒鸢就像一只受到极度惊吓的小鹿一样,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地躲在那个阴暗、潮湿得让人难以忍受的角落里。
这里的环境糟糕到了极点,四周都弥漫着一股浓烈得令人作呕的霉味和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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