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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酒也很是不错,同你往常常喝的不太一样。”
“说的我好像多爱吃酒一样的……”
阮清攸咕哝着。
季钦笑笑,心说你可不就是挺爱吃么?越是不胜酒力,就越爱小酌三杯的人,可不就是你么?
但他忍住了。
且不说是古今大丈夫皆是一个忍字当头,单一件“不能惹夫人生气”
,这更是男子行走一世不能不学,不能不懂的道理。
打出了京城之后,随着一路往西渐行,阮清攸是越发得自如闲适,性子都活泼了许多。
季钦原来总爱逗逗他,本意也便是让他能活泛些,莫将事事都藏着心里,说出来,闹出来便是海阔天空了。
但那时他的逗惹,阮清攸是接也不接。
这行路的半个月里,季钦除了一身官衣,越发有了读书时的那般混不吝的气质,常常是惹得阮清攸脸红。
虽这真真论起来得叫是两口子之间的小乐趣,但阮清攸现在可不惯着季钦。
凡是惹着他了,毫不留情就是一脚。
季钦常年累月都是穿皂靴,那黑色的鞋面儿之上总交叠着几个脚印子。
起初周妈妈看不下去,凡见着了,就必拿双新的给他换,后来发现这季侯二十多岁了还似七岁八岁狗也嫌的小男娃子一样讨嫌,恨不得是一天换上八百双新靴子都到不了黑天,便不再折腾。
后再见着季钦鞋面儿脏了,便低头,“侯爷倒是自个儿掸掸尘呐。”
季钦知晓自己如今在这一队心腹里头的说话分量是日日地往下掉,毕竟兰时捏着银钱大权,人也和善揽了人心,如今才是府上的正头主子了。
这样的情况,季钦最是乐意瞧见了,最好是到了边城也能如此,让他在自己圈下的小天地里头,处处都似回家一样舒坦才好。
就这会子倒酒遐思的空档里,炒菜同臊子面已上了桌。
“菜还上得挺快,”
季钦殷勤地将那大海碗挪到阮清攸面前,“兰时,尝尝。”
夏日吃面并非是个很好的选择,动不动一身汗,但好在晚间也凉了,用完饭便可以沐浴,倒也还合宜。
阮清攸提起打磨并不很细致的木箸,挑起来一筷子面,惊奇道:“这面这样宽啊!”
“裤带面么,”
季钦笑笑,“吃着更劲道些,虽与江南的龙须面风格迥然,但也别具滋味。”
“我怕是吃一根就能饱了,”
阮清攸抬头看着季钦,哭笑不得。
“都尝尝,也莫可着面较劲,吃不完有我呢。”
季钦前些日子身子空了,现在正是往回找补的时候,饭量较从前大了不少,一路上他们捡着各地的名吃,小吃试,他很是吃了好些阮清攸的剩饭。
别说,便是一样的东西,阮兰时那碗都较他季钧希那碗更香些。
这样的好日子,他从前在边疆喝风咽露的时候可是想都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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