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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阮清攸迫切求证的眼瞧着他,他又闭不上嘴了,只能硬着头皮道:“倒也不能说是分家……”
阮清攸抱着手炉,直直站在院中,已是有些急了,问:“那是如何?”
“是……”
缉风咬了咬牙,“是指挥使将泰宁侯的爵位要过来了,正要原侯爷和夫人打包细软搬到后座房那边儿呢。”
“你这话说的,这不就是分家?”
林焱笑出声,“村户里头没钱人家的兄弟分家,都是这样分屋不分院的。”
阮清攸愣在当场,好半晌才说:“真的吗?”
“千真万确——”
院门口处传来回答的声音,是季钦步了进来。
阮清攸纵使很想问清季钦为何如此,此行是否会对他名声有损,也因着此处人多没有出声,淡淡行了个礼就进了屋。
季钦看着人将门关上,转头看缉风、追雾,下巴一指林焱,“你俩带他来的?”
缉风、追雾连连摆手摇头否认,“是林公子自个儿寻来的。”
他们三人确然是有同看热闹之谊,却是无引路之情。
季钦闻言,皱眉看着林焱:“你来这裹什么乱?”
“没大没小的,就这样对哥哥说话,”
林焱抬手要给季钦一下子,却被人灵巧躲开了。
林焱也不恼,而是往后撤了一步,叉起手来,似是行商看货品一般打量着季钦。
季钦被他看得发毛,很是没底地也从头到尾打量了一下自己,发觉没有不妥之处,才又抬头,“你又作甚?”
林焱没答他的话,只是上上下下打量着——
自己这兄弟,长得是真没说,五官相当不错,毕竟姑母本是有名的美人,又嫁给了个出名的绣花枕头,身量颀长、又是恰到好处的健壮。
就是罢……怎么说呢……怎么觉得有点配不上人家?难道是因为戾气太重了?
“你做什么呢?”
季钦扬声。
林焱贼兮兮地贴过去,说:“我觉得你这小同窗挺好,你日后可有的努力了。”
季钦:“……。”
他感觉今日对林焱的忍耐已经远超素日,便一手薅着这位享誉江湖、画作千金难求的画师往院子外赶。
林焱虽也有点功夫,但本来没好生学,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实在不是季钦的对手,再是挣扎仍是被推着往外跑,一边脚步踉跄着,一边问:“我住哪儿啊?”
此时季钦已经顺利将他扔了出去,口气也和缓了许多,“去找周妈妈,她自会给你安排个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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