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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欣兰不住在金双园,她在郊区另有别墅。
钟创和宴聆青在距离别墅还有一小段距离就下了车,到门前的时候钟创小动作就开始多了起来。
抓头发,踢掉落在地上的叶子,插着口袋到处看,明眼人都能看得见的焦躁。
……宴聆青……宴聆青只是随便看了眼,然后敲门。
“叩、叩、叩、叩。”
不轻不重的声音在幽深夜里响起,如果这时有人经过,必定会吓得一跳,因为在常人眼里,门外没有任何人。
不说别人,钟创也惊了下,“我们现在是鬼,不是直接穿门进去吗?”
还是有像吸血鬼一样的设定,第一次不被邀请就进不去。
宴聆青抿了抿唇:“……进别人家里,我习惯敲门,这里也算你家,我们直接进去吧。”
说着,他再次拉住钟创,钟创神经绷紧,转瞬的功夫,他感觉自己穿过了什么,再一看他们已经进入了室内。
黑漆漆的,只有院子里的灯光从外面映照进来,宴聆青松开了他,退了一步,“你去吧,我会跟着你。”
那一瞬间,钟创才感觉自己真正站在了阴鬼道上,孤独,森冷,时间好像静止,世界永远蒙着灰,他好像永恒被遗弃在这样的世界,挣扎沉浮都注定引不来任何注意。
遗弃他的人不是宴聆青,而是他的妈妈文欣兰。
所有焦躁、紧张、不安,通通在这一刻化为乌有,他踏上了楼,往二楼的卧室走去。
已经过了零点,他妈这个时候已经睡了。
卧室。
长相秀美柔弱的女人安静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条素雅软被,面容白皙恬静,俨然是睡得正熟。
房间里的温度、湿度、亮度都是调整好的,这样一觉舒舒服服睡到大天亮对文欣兰来说早就不是什么难事。
但今晚……
文欣兰在睡梦中蹙起了眉头,迷迷糊糊的,她总觉得有什么人正在床边直勾勾盯着她。
她紧了紧被子,翻了个身,那种犹如黏在身上的视线却始终存在。
文欣兰越睡越不安,她感觉自己仿佛被人拖进了冰窖,从皮肤到骨缝,没有一处不寒凉。
丝丝疼痛开始蔓了出来,发酸发胀,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自从她身体变好后,她已经许久不曾体会过这种无力的感觉,为什么……为什么今天会这样?
文欣兰是被冷醒的(),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撑着从床上坐起,那种虚弱感是真的,且有越来越重的趋势。
揉着额角看了眼室内温度,25c,没有变,但为什么这么冷?
正想叫人上来检查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下一秒,她浑身冒起一层鸡皮疙瘩。
昏暗的房间内,她的床边正站着一个黑影,看不清五官,看不清表情,但文欣兰知道那东西正面无表情,死死盯着她。
啊——
她惊叫了一声,又似乎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
文心兰仿佛被一股浓稠的黑暗包裹,但在这种黑暗中,那道立在床边的影子却越来越清晰。
英俊的五官,惨白到丝毫没有血色的脸,犹如死人的一张脸……他也的确是个死人。
钟……钟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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