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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消息,沈怅雪匆匆忙忙赶到玉鸾宫。
钟隐月坐在宫里,捏着把折扇在腕骨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抱着双臂,神色难看。
他跟前两侧,上玄掌门和耿明机各坐一侧。
灵泽长老和广寒长老也都来了,也都在两侧就坐着。
沈怅雪数了数,发现门中知道他是什么的人,基本上都聚在了此处。
他负着双手,走入其中,朝着座上众人作了一揖。
他低身下去,耿明机眯起眼,不屑一顾地睨向一旁:“人来了。”
他是看向钟隐月说的这句话。
钟隐月知道他什么意思。
沈怅雪抬起身来,往他那处一看,就见钟隐月脸色更不好了。
钟隐月自知自己脸色不会好看。
他望着无辜地看过来的沈怅雪,脑子里简直一团乱麻。
他皱起眉。
所有人都看出来了,钟隐月在犹豫。
不过他并非是犹豫着是否要锁沈怅雪,而是在犹豫该怎么把这群人赶出去——他从来不打算锁沈怅雪。
即使他自己都要求过来,钟隐月也不打算锁。
他的细心思,旁人看不出来。
耿明机只见他犹豫,便笑了声:“你还犹豫什么?为灵修上锁,是整个仙修界的规矩!
你不过是闭了个关回来,修为高深了,便要替天决门与整个修界作对不成?钟隐月,你还只是个长老,别太蹬鼻子上脸!”
“我可并没有蹬鼻子上脸,更没说过什么要替天决门与整个修界作对。”
钟隐月说,“不过是没替个弟子上锁,师兄便如此大张旗鼓,还这么夸张地说着什么我蹬鼻子上脸。
师兄这么紧张他的命锁之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妖王呢,一日不锁便能将师兄吓成这样。”
耿明机脸一抽,啪地猛一拍手边桌子。
他这一下,在场的人便都望了过去。
耿明机的双眼跟只毒蛇一般怨毒。
他死盯着钟隐月,缓缓收回了拍桌子的手。
“那你是什么意思,”
他说,“你的意思便是,不锁才是正确,我这等替你紧张替你忧心,反倒成了不是了?”
“我可没说这话。”
钟隐月说,“只是,他是师兄教出来的,人多乖巧,师兄不知道?是否需要命锁约束,师兄也不知道?师兄是觉得,自己把他教得无法无天,才必须得上锁?”
他这话塞得耿明机一哽。
“与那无关!”
耿明机道,“与他是否乖巧懂事毫无关系,灵修要上锁,这是规矩!”
“规矩里是否还说了,不要自家出点什么事,就跟个老疯子一样跑到别人家来指着别人家的山宫叫骂?”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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