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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大字刻在上面,用的是红色油漆。
程光念了出来:“虫——村?”
王保民:“是蚕村。
村里没外人来,漆掉了就没补。”
程光胡乱点头:“都行都行,啥名字都行。
大哥,赶紧带我们进村吧,晚上湿气重,我们老师膝盖又不好,白天怎么帮你们看蚕种啊。”
颜薄利也想起几人这次的身份,附和道:“是啊,我们老师可厉害了,身体倍值钱。”
大概也担心“专家”
的身体状况,王保民的步伐明显加快了,很快,他把几人带到村头一栋两层小楼面前。
他站在门口敲了敲门,听见里面传来了老人的声音:“谁啊?”
“年叔,是我。”
门被从内打开,里面走出来一位六七十多岁的老人。
老人佝偻着身体,披着个军绿色的厚棉袄,手里提着盏油灯,
“这么多人啊。”
老人低声咳嗽着,看向王保民身后的六人。
“嗯,个个很能说,一路说个不停。”
王保民道。
程光觉得自己被吐槽了,并且有证据。
老人似乎想笑一下,但密集的咳嗽声把他的笑容压了下去,只剩下一脸病容。
天冷雾重,他没再多说,低声道:“我是这里的村长,村子好久没来外乡人,只收拾出一个房间,顶多住三个人,其余人…咳咳,保民,你带着他们回家赶紧休息吧。”
王保民看向六人:“谁去我那?”
大家面面相觑。
片刻,颜薄利问道:“村长爷爷,房间里是一张床吗?”
村长点头。
颜薄利走到卫何旁边:“姐姐,你和我们一起怎么样?”
一边说着,她一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朱另。
卫何无所谓:“好啊。”
于是分配就定了下来,三个女生住村长家,三个男生住王保民的家里。
村长提着那盏摇摇晃晃的煤油灯,转身朝屋里走去。
颜薄利连忙跟上,见两人走得慢,她还催促了两声,“快点啦,我都要站着睡过去了。”
村长给三人送进房间后,叮嘱了几句夜里风大记得关窗,便离开了。
屋内一片漆黑。
颜薄利摸索着打开手电,照了照房间。
这个房间很是老旧,说是收拾过,其实墙角和灯旁都满是蜘蛛网,屋子里还有一股让人难受的味道,很像放久了的白肉发腻发酸的味儿。
“姐,还开灯吗?”
颜薄利大致看完屋子后,问朱另,“也不知道头顶这灯还能不能用,灯罩都发霉发黑了。”
朱另摇了摇头:“算了,老人家大概心疼电,刚才还点着油灯呢。”
颜薄利耸肩:“也是哎,那油灯可真有年代感。”
说完,三人再次用手电大致照了照房间,没发现什么不妥后,颜薄利打了个哈欠,坐在了床上。
朱另:“赶紧睡吧,已经很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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