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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心情一好吧,就有了空闲琢磨旁的事。
萧卉便是这一类人。
眼看沈言心十四了,相貌身段皆不错,等过了年,便奔着及笄而去,萧卉这个当母亲的,免不了会想要替沈言心的婚事谋划一二。
温孤雾白是她看着长大的,萧卉深知这位侄子有多出众。
当然,其他的两位侄子也不差,拎出来足以甩开很多的世家子弟。
但温孤雾白实在是太优秀了。
说是天之骄子都不为过。
萧卉一想到将来若两家成其好事,她女儿能嫁给这么一位风清月白似的儿郎,以及那一堆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心里就直乐。
当下,她压住嘴角快要上扬的弧度,对沈言心使了个眼色:“心儿,你左右待在国公府里没其他事,晚些时候,等跟你有瑢姐姐有瑜妹妹练完琴,代替母亲抽空去一趟空净院,瞧瞧你二表兄吧。”
温孤雾白这块神仙肉,满望都的贵女谁不想咬上一口?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她沈家跟宣国公府关系密切,她又是母亲最疼爱的小女儿,只要她想让自家女儿试试啃一啃这神仙肉,对比其他家距离都近了很多不是吗?沈言心面色一红,她看了看满屋子坐着的人,觉得自个儿母亲心里的算盘声都打得啪啦作响了。
她垂下眼,婉言推辞:“母亲,不妥。”
萧卉横她一眼,暗道自己素来性子要强,怎的生了个性子如此软和的女儿,她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道:“哪里不妥?”
沈言心将脑袋低了低:“……于礼不合。”
老夫人也觉得萧卉这吃相太过明显,未免传出去惹得他人议论,她拉了一把萧卉,阻止她再说下去:“行了,言心说的没错,她与雾白虽是表兄妹,但碍着礼数,依旧不妥。”
沈言心闻言,松了口气。
-屋内燃着熏香。
那是一股清苦的味道,余香泛了点清甜。
岁岁站在屋子里,打量着里间的摆设,与她住的地方不同,这里摆着的都是她没见过的古籍,墙上还挂着一些盖了私人印章的字画。
她走到其中一幅画前站定。
画是水墨的风格,画得是庭院一角。
暗沉的屋檐之下,站着一位挽着高髻的女子,女子并未回头,仅是背影就给岁岁一种孤寂难过的感觉。
在这幅画的结尾处,盖着一枚红色的印章。
——那是温孤雾白的私章。
而这一屋子的画也是温孤雾白闲暇时所作,岁岁看的这幅画,是他大病初醒后提笔画下的。
画中的女子虽然只是一个背影,却是他记忆里前世的岁岁。
画中的景象,是他下朝回空净院时偶然看见的。
温孤雾白见岁岁盯着这幅画看了好一会儿,还皱起了眉头,似乎是从这幅画里感受到了什么一样,问她:“怎么了?”
岁岁闻声,侧头看向他,随后又将目光落在画上。
不知为何,她觉得心里闷闷的,有点喘不赢气。
她还觉得这幅画里面的女子很熟悉,给她一种身临其境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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