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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八零年的沪市啊,还好不是五六十年代,没那么苦。
许思心里稍稍松泛,她等在街边,抚柳苗条的身影惹来行人数道目光。
黄包车叫来了,母女俩坐上去。
这时候的黄包车就是人力车,人在前面踩着,还有空唠两句,“这闺女卖相蛮灵哩。”
徐桂芳眉开眼笑,可不就是漂亮很。
许思上辈子是杭城人,小时候住的孤儿院院长就是沪市的,加上原主的记忆能听懂在夸自己。
她垂眸看了看手,今天这一通闹腾还没来得及照镜子!
!
想起什么,许思摸上耳朵,指尖摸到耳垂上熟悉的一点凸起,许思瞪大了眼睛,她这处有颗小痣。
小动作没逃过一直看着她的徐桂芳。
徐桂芳忧心道,“囡囡,手疼吗?”
许思赶紧摇头,唇角的笑还没下去,明媚又温和,“阿妈,这会儿不疼了。”
从前她就是这么叫院长妈妈的。
“不疼就好,”
徐桂芳将她脸颊边的碎发理到耳后。
黄包车上了大桥,黄浦江的水波翻滚奔腾着。
街上自行车不少,远处码头停着大大小小的货船、渔船。
再远一点,有一个很高的烟囱飘着烟,估摸是哪里的工厂。
耳边熙熙攘攘的声音充满烟火气。
一个上坡,车夫下来把皮绳往肩上一挂,把着车头往前拉。
徐桂芳见状也跳下,上后头推车,劳动人民看不得别人太辛苦。
许思回头瞧她,小鹿似的眼睛眨了眨,徐桂芳贴心说,“你不下来,好好坐着。”
等到了桥堍平缓下来,徐桂芳才重新坐上黄包车。
许家离谢家不远。
只隔着一条黄浦江。
环境却天差地别。
如果俯瞰整个泽安区,就会发现黄浦江的那边小楼林立,有商场、公园、国营饭店,街道宽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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