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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雷坐在椅子上,摊着四肢仰面以最能放松的姿态休息。
看了一眼:“还真,有点像,那个……”
木雷发现了徐子良要求换桌板位置的原因。
“确实得重新躺,不然咱俩成守灵的了。”
木雷站起来,配合着徐子良将阿尼换了一个位置,不再是头冲着门,这样一看,虽然还是直挺挺的,但看上去没那么瘆人。
阿尼继续哼哼,连哼几声之后他的身体开始抽动,这是高烧中的身体反应,没有体温计,徐子良用手背在阿尼的额头上试了试,似乎更烫了。
阿尼睁开眼,但短暂地睁开之后就是双眼向上翻,眼珠开始滴溜乱转。
“这是咋了?跟中邪了一样。”
木雷有点害怕,他本来就对这伙人有种排斥感。
阿尼又是一阵抽搐。
“不好,再这样下去他就死定了。”
徐子良说,然后他让木雷看好阿尼,他出去挖些塘泥回来。
“挖那个干吗?”
徐子良出门时,木雷问他。
难不成塘泥还能当药吃。
“给他敷头啊。”
徐子良向门外急匆匆走去。
撕破的遮阳伞,用来包裹冰冷的塘泥,放在阿尼的额头和胸口。
阿尼的高烧,让冰冷的塘泥没多会儿就变得同样滚热,于是徐子良又给阿尼的额头前换上新的一块塘泥。
塘泥有种淡淡的水草腥味。
阿尼的热度,渐渐开始减轻。
木雷一直在一旁看着,听徐子良说阿尼快要退烧时,木雷也放下心来。
“高烧会损害大脑,会把人给烧成傻子,现在不用担心了。”
说完,木雷又觉得这话哪里有点问题。
于是他又说:“这个阿尼是不是以前也发过高烧,所以成为傻子了?”
“不知道,也许是天生,也许是后天形成,谁知道呢。”
徐子良回答。
他的眼前又浮现出伙夫临死前的一幕,伙夫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但伙夫的眼神里没有怨恨,却是一种哀求与托付。
“带我弟弟。”
徐子良喃喃地念起伙夫临死前的那句话。
:()种子的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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