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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疏缈翻白眼。
她知道季书朗在敷衍她,没有跟上去,她就是想膈应一下周扒皮而已。
而且,季疏缈倒吸一口凉气,摸了摸胸口和鼻梁——真的很疼啊!
怎么感觉越来越疼了,她的鼻梁不会断了吧?她对自己的鼻子还是挺满意的!
“兄弟,对不起啊。”
季书朗看到小祖宗没跟上来,一脸歉意地整了整周回的衣领,“家里的小祖宗,我真得罪不起。”
“没事,本来就是我的错。”
周回不在意道,“她应该是摔疼了,只是不好意思说。”
季书朗挠挠头:“那我也不好问啊。”
等季书朗回去,就看到季疏缈还站在原地哭,满眼是泪,双唇止不住颤抖,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我疼……”
季书朗确定她现在不是假哭,当即和老师请了假带她去医院做检查。
问题说大也不大,屁股和胸都不是问题,但拍片发现鼻梁骨骨裂。
“不用处理。”
医生把X光片递给季书朗,“就一点骨裂,自己会长好的。
最近注意饮食清淡,不要再受伤就行了。”
季疏缈这会儿也过了最痛的时候了,坐在诊疗凳上抽噎着不说话。
跟来的周回不知所措地站在她身后,皱着眉一言不发。
季疏缈回头看了他一眼,气冲冲地“哼”
了一大声。
季书朗和医生道了谢,拎着季疏缈出了诊室,晃了晃手里装着X光片的袋子:“感谢季缈缈同学为我国医疗事业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说来也是倒霉,这几个月来,季疏缈每个月都至少上医院报到了一回。
周回:“花了多少钱,你算一算告诉我,我给你。”
“你有钱吗?”
季疏缈没好气地问。
这个时候的周回十四岁,还不是后来的周扒皮,而是寄人篱下的小苦瓜。
周回在事业有成以后,成长经历被各大媒体扒了底朝天,季疏缈也看了不少,简单说来就是——亲妈死、后妈虐、亲爹还不爱,于是被舅舅带回家抚养,舅舅家也没有余粮过得苦哈哈,舅妈又是个厉害角色,因此周回的青少年时期过得跟黄连似的。
周回弯下腰,平视她的双眼,表情诚恳认真:“我会兼职赚钱还给你。”
“不要,我家有的是钱。”
季疏缈扬了扬下巴,牵着季书朗的手摇了摇,“哥哥,我想回家了。”
“走吧。”
季书朗转头对周回说,“你真的不用放在心上。”
季疏缈屁股还疼着,不愿意坐自行车,季书朗推着车陪着她走,出了医院在路边小商店里买一瓶冰可乐哄她。
家里不让季疏缈喝碳酸饮料,季疏缈也难得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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