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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自己和太爷走的,的确不是“正道”
啊。
……
针对蒋家人的笔录,正在进行。
死人其实并不算什么大事,亡故的、病故的,意外的,事故的,只要一个地区人口足够稠密足够多,那哪天没死人才叫怪事。
但凶杀就不同了,民众对此的关注度极高,且极容易引起社会恐慌。
因此这次,一口池塘里挖出三具尸体,其性质可谓极其恶劣,怕是连市局也都在着重关注此事,谭云龙估计,很快由市局牵头的专案组就会下来。
除此之外,要是确认涉黑涉暴,那后期针对全市的打击清扫活动也必然会开展。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走出所长办公室的谭云龙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辖区内出现这种恶性案件,不光所里,县里的压力都很大,如今唯一能做的补救就是以最快的度破案,争取突出表现。
压力,层层下放,最终落在了谭云龙身上。
谭云龙点起一根烟,走进审讯室,他要亲自审讯那几个在池塘边企图阻止挖掘的蒋家人。
审讯进行得很顺利,一是他们心理素质与专业素养本就不行,蒋家其实就是靠蒋东平一个人撑起来的,现在蒋东平没了,余下这几个,就是群臭鱼烂虾。
二是谭云龙进行了诱供,暗示他们蒋东平已经死了,你们赶紧交代,把脏水都泼到蒋东平这个死人身上去。
这算是违规操作,但他谭云龙要是乖宝宝,也就不会被下放到镇派出所了。
总之,案情已经有了巨大突破和进展,他们还咬出了不少人,现在已经去抓捕了。
只是这里头有一个姓周的被害人,尸体没找到。
因为这姓周的左腿骨折过,是个跛子,另两具白骨检查过了,没有骨折痕迹。
而根据蒋家人供述,这姓周的和蒋东平生意上有竞争,蒋东平就伙同姓周的好友一个史家村姓赵的,将其以庆贺儿子生日的名义诱骗出来下了杀手。
那姓赵的已经被抓捕了,好像前不久他才刚死了儿子,周围警察们都纷纷说这就是报应。
谭云龙是不信这些的,但他也不排斥,要是这世上做了坏事报应都来得很及时,那警察绝对是最乐见其成的。
只是,现在的问题是,这消失的周姓被害人以及这莫名死掉的蒋东平,该怎么合理解释?
当然,要是不追求合理也可以,周姓被害人尸体被转移丢弃重新处理掉了,蒋东平则死于蒋家自己内讧,反正那几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屎盆子往他们头上扣也没什么不可以。
不过,这些都和自己没关系了,案情突破到这里,自己已经可以交差。
谭云龙手里夹着烟,思绪回到那个近期并没有被挖掘破坏的池塘,他很疑惑,蒋东平那新鲜的尸体是怎么被埋进去的?
不过,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且现场哪怕当时再注意保护,该挖掘的也挖掘过了,也很难再确定近期池塘没被动过。
“谭队,整理好了。”
“嗯。”
谭云龙接过文件看了看,点点头:“再深挖一下,该抓的一个都别放过。”
“好的,明白。”
“那位李大爷,还在所里?”
“在呢,他正和咱们的小王法医聊得开心呢。”
“真的?”
“我刚去法医室拿文件,那李大爷指着尸体在说,小王法医拿着本子在记,跟老师给学生上课一样。”
小王法医很年轻,刚参加工作不久,也正是因为她来了,镇派出所才有了自己的法医室配置,放以前,要么从医院里请人要么就得去隔壁单位借人。
只是小王法医性格冷淡,所里几个年轻的单身男警员本想着去试试看,可全都被毫不犹豫地被冰冷拒绝,是一点机会和场面话都不留。
谭云龙想起了李追远小朋友挖尸体的场景,只能感慨道:“其实,一些民间能人,也是有真本事的,不能一概而论为单纯的封建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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