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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他抬眼偷窥,但见出手的男子面目俊朗,气质如华,不过,眼眸中却寒意凌人。
衣衫款式虽然简单,却是真正的天衣无缝,日精月华隐约其间。
而他手中青竹素柄白面无纹的折扇,乍看朴素得紧,凝神定睛却可见有星光玉芒织于其中。
“看够了么?”
东寰大大方方地任泉引看了好几眼,这方又道:“这位道友,你到我的地盘上来撒野,可是活腻味了?”
东寰上神说这话时,意态悠然,神情自若,若是不听他口中所言,那模样,简直就是在于老友和和气气地聊天呐!
然,这话落进泉引耳中,却是说不出的凶狠和嚣张。
泉引不由打一哆嗦。
他赶紧将法衣穿好,施礼道:“这位道友,尚未请教道号?在下道号泉引,途径此地,见这位姑娘独自一人过活,又不像是有修为的样子,委实可怜,这方询问了她几句,看是否需要在下相助。
那个,或许是在下急切了些,这位姑娘才会误解了。
误会!
误会啊!”
朱西溪将将逃过一劫,这会儿子才缓过神来,见泉引这厮满嘴胡说八道,一昧狡诈抵赖,登时怒不可遏,骂道:“呸!
当面撒谎,好不要脸!
你当我三岁小孩呀!
我不听你哄骗,你就要强掳了我去,怎么,这会儿不敢承认了?天界是你家开的?想怎样就怎样啊?”
骂罢,转头又对东寰道:“上神,别听他胡说八道。
你看,方才我为了逃他毒手,还与他打了一架呢!
那就是证据!”
她指尖所指之处,正是那纸幡化作的柱子和石印,只不过此刻柱子稳扎地面,巍然不动,而顶上的布袋则软塌塌地耷拉在柱顶,远看好似一块脏兮兮的破抹布。
泉引一见自己的法宝布袋那副德性,心疼得不得了,晓得遇上了高人,有心速速溜之大吉,然不知怎地,脚底下仿佛生根般,就是挪动不了半步。
而指尖上的银针,更是令他痛得额头一阵一阵地冒冷汗。
他暗自狂骂不已,只是不知道是骂自己眼瞎啊,还是骂朱西溪狗仗人势。
对于那位上神,他却是连骂的心思都不敢有,生怕心头一动念,便会牵引到指尖银针,那时候,还不定怎么折磨自己呢!
必须管教(八)泉引三番两次想套出面前这位上□□号,奈何东寰连个正眼也不与他,更勿论与他说什么了。
东寰这副傲慢的态度,兼泉引怎么凝神瞪眼都看不出其修为,令得泉引愈发觉得此人深不可测。
既心存了忌惮,他如何敢轻举妄动?无奈之下,只得草草寻个借口逃之夭夭。
泉引一手拽着自己那破抹布一样的法宝布袋,另一手虚虚地藏在怀中。
他也不敢开口请东寰将指尖银针消除,只得忍着痛眦着牙,驾着一股清风,转眼间不见了踪影。
朱西溪狠狠地直跺脚,嘟囔道:“欺软怕硬,真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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