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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蓁蓁在桌边坐下,拿出了自己准备好的荷包递过去,笑道:「芸姐姐,这是我自己绣的,赠你做小礼以表心意,不是多贵重,你可不能推辞,不然便是不把我当朋友了。
」
闺友之间赠些荷包手帕团扇都是常有的事,卫芸听她这么说,其实心里是高兴的。
她也没有扭捏,接过荷包道了谢,便仔细收入袖中。
乔蓁蓁见她收了,心满意足,她最怕芸姐姐与她客气,反倒见外了。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乔蓁蓁对外头晒着的药材很感兴趣,想让卫芸带她去看看,卫芸自是答应了,只是又叮嘱道:「只能看一会,外头正是晒的时候,别把你给晒坏了。
」
她知乔蓁蓁从小便是被府中娇养长大的,只怕没晒过这样的大太阳。
乔蓁蓁忙不迭地点头,迫不及待就拉着她又去了院子里,卫芸边指着药簟,边挨个给她介绍这些药材,眼里有一种熠熠的光彩。
这时候的芸姐姐又很是不一样了。
乔蓁蓁兴致勃勃地听着,心里如是想。
等到卫芸把院子里的大部分药材都介绍完,带着她去了院中的一处小亭子里坐下歇着,笑问她:「我好像说了许多,蓁蓁可会觉得无聊?」
「不会呀。
」乔蓁蓁摇头,「听起来还挺有意思的呢。
」
她不会医,但听卫芸说却不会觉得突兀,大抵多少也有点欣赏美人的心思在吧。
乔蓁蓁端起一杯冰镇过的花茶,听卫芸说这也是她自己晒的,当即便细细品味起来,顺带着还问了一下花神节之后她可还有遇到什么不好的事。
她想看看能不能从卫芸这获得一点梦中的线索,毕竟这是她目前为止唯一改变过的梦境。
卫芸想了想,摇摇头:「从那之后,我除了去灵心寺给你诊脉那两日,其馀时间都待在府里没有出过门,倒也还安全。
」
乔蓁蓁听着就有些同情她了:「那是不是很闷啊,若不是我摔了那么一跤,本可以早点来找你,陪你解解闷也好。
」
卫芸笑笑:「也没什么,在淮南时我便习惯了,况且父亲近些时日也有烦心之事,我怎好再出去乱走让他担心。
」
听到她说起卫大人,乔蓁蓁眸光一顿,顺势便问了一句:「卫大人怎的了?」
「他最近这段时日每每下值回来都面露疲色,前几日府上还来了位贵客,将人送走后父亲便独自在书房坐了一下午,我其实还有些担心。
」
卫芸说着便叹了口气,看来是真的有些担心卫大人。
他爹只娶了她娘一人,生了她和弟弟,家中也就他们一家四口,弟弟如今才十七,还未入仕,父亲在朝中遇到什么,回来也就只能跟她娘说两句。
但她娘说到底是个内宅妇人,出身普通,也无法为丈夫解忧。
卫芸总是担心他爹日后要忧思过度,对身子不好,是以她在发现卫大人最近状态不对后便多关注了些,也问了几句。
乔蓁蓁默默听着,忍不住问:「是哪位贵人啊?莫不是卫大人在朝中工作不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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