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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十七岁监国理事时,萧容昶才刚刚入阁,素闻公主美名,但打起交道之后,才知这位殿下难缠至极。
后因政见不合,明里暗里斗了五年,对彼此性情和惯用手段了若指掌。
看她这回是想往各部塞人,还是要用国库的银子大兴土木,又或是要卖了他去安抚哪路藩王。
沁嘉却只是挑眉看他一眼,笑里意味深长:“大人要不与本宫打个赌。”
“公主想赌什么。”
沁嘉淡淡一笑:“赌这场婚事最终能不能成。”
大红色流朱的裙摆散开,轻轻拂过他的朝服下摆,与那日的记忆相重叠,没有了夜色遮掩,光天化日之下,两人之间暗潮涌动。
萧容昶往后避了一步,面无表情:“长公主还是这样的性子,越难得到,越能激起您的兴致。”
简而言之,就是犯贱。
“非也。”
沁嘉明艳的面上笑意清浅,一双眼睛眯成月牙儿:“如今本宫只喜欢听话的。”
说着,一只手缓缓搭在骋意小臂上,一步步走下石阶。
一辆乌金华盖马车等在底下,见主子来了,车夫搬了脚凳放在一旁,恭恭敬敬撩开车帘。
沁嘉直到登车,都未曾回头看一眼。
直到马车驶在离宫的那一段青石路面,她深深抒了口长气。
“殿下,您还好吧?”
徐骋意见对方双目微阖,额上微微沁出细汗,心疼得眼睛都红了。
“无事,玉痕有没有传信回来,苗疆术士可寻到了。”
她有气无力的靠在软垫上,心里又将自己痛骂一顿。
周沁嘉,叫你不长眼,招惹萧容昶那个万年不开花的老铁树,这下可真是亏大了。
当日从安国公府回来,她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一到晚上身体就变得燥热无比,用冰,灌凉水等方法都用尽了,皆不管用。
后来请了专治疑难杂症的大夫给她把脉,竟说是中了蛊,她才如醍醐灌顶,悔不当初。
萧容昶今年二十五岁,传言还是个雏儿……传言是真的,沁嘉已经亲身验过。
所以,或许连他本人都不知道,自己身体与寻常人有异。
三年前,他欲争夺首辅之位,受政敌所害,中了一种叫做夙幽的毒,整整昏睡了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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