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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于理不合!”
元平齐大惊连忙推拒道。
“朕与先生之间。”
岑未济却道。
“从来都不论这些。”
出了元府。
岑未济反倒起了兴趣,在街市上闲逛起来,两人挑了一家酒肆坐下。
寄禅小声道:“夜已深了,贵人滞留宫外,恐怕……”
岑未济喝了一口酒,靠着插旗津的柱子,屈腿坐着:“怎么,怕有危险?”
他将蚕豆要得嘎嘣嘎蹦响,吊儿郎当道:“放心,护着你一个秃驴不在话下。”
寄禅听着他骂自己,也并不甚在意,就着清水,也慢慢嚼起蚕豆来。
“听见有人诬告,元平齐脸上是一点表情都没有,一听与太子有关,倒是慌不择口了。”
岑未济抛起一颗豆子,用嘴接住,整个人松垮垮的,半分帝王样子都没有。
“太子一点大时,就被他带在身边教导,就算是亲生的,怕也没有那么用心,太子又是重情之人,这么些年相处下来,师徒之情倒感情倒不比陛下这父子之情少几分。”
寄禅道。
“哼。”
岑未济喝了口酒道:“倒是好一出师徒……情深。”
寄禅见他如此,微微一笑继续说起刚刚话题:“今儿这事当真是有趣,这刘尚书作为当事人上书喊冤倒情有可原,只是这上暗折的顾喆英,贫僧实在是想不出他趁此机会参右相一本的意图是什么?”
岑未济用手转着蚕豆玩,偏头道:“你是想问,刘旗和左相是一派,而这顾喆英明明是宋景云的人,身属另一派,为何偏要在此事中要来掺和一脚?”
寄禅看向岑未济。
岑未济意味深长道:“冯尙背后又岂是左相一派,元平齐这一动,伤的可不止是一家的脸面。”
寄禅捻了几下珠子,道:“如今看来,朝中两派势力已然分明,唯右相独善其身,却难得安宁,反倒是左右受敌。”
“纵然不想入局,怕也身不由己。”
一壶酒见底,岑未济忽然问:“离十月初三还有多久。”
寄禅道:“还有十日。”
岑未济目光沉了沉。
寄禅不知他这一问何意,想了想这才恍然大悟。
十月初三是元平齐与奚夫人长子的忌日,每年到这个时候,太子便会退掉一切事务,到小檀寺中住上几日,为逝者祈福。
陛下旨意太子或许会不在意,但这个日子他一定不会忘记。
太子届时必会归京。
岑未济走了,但元平齐的睡意却全无,独自一人枯坐灯下。
门扇吱呀响了一声。
他抬眼望去,是小女儿元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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