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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样念叨,衔蝉脸腾地红了,忙制止她:“我的花儿啊!
你可千万不能再问二爷了!
我现在就说与你听罢!”
凑到花儿耳边,把自己知晓的那些与她讲了,花儿眼瞪得溜圆,一张嘴半晌合不上,末了来一句:“那有什么好?那有什么乐趣?”
衔蝉拍打她:“你早晚会懂!”
“我懂那个做什么!
我饭都吃不饱。”
衔蝉不知该如何与她讲这个道理,只是对她说:与心爱的男子这般那般是好的,不必过于抵触。
可眼下你没有心爱的人,我讲再多都无用。
花儿就笑了。
她们笑闹着,眼中是燕琢城短暂的春日,春花春树,好一派热闹。
去那大营要穿过一片森林,走的尽是羊肠小道。
过了那片森林,能看到一条长河。
那河是连着护城河的,到这里一片开阔。
河两岸是大片的草场,站在这里能看到对岸的鞑靼在生火做饭。
沿河走,差不多十里,就能到大营。
大营是在河最浅的岸边,想来是怕鞑靼骑着马趟河过来,是以用大营挡着。
大营有几百个大帐篷,能容纳3万守军,现在守军撤了,空荡荡一片。
大营里的草都没人锄,生得丈把高,看上去一片荒芜。
照夜等人在最外的帐篷里,便于把守那条河流。
对岸的鞑靼时不时朝此处放一箭,因着一条河拦着,有一定距离,那箭伤不到人,但属实会把新征的兵吓着。
照夜这些年练就了一身本领,在这些人中很出挑,知县没有可用之人,就派他去操练别人。
这没日没夜的操练,只有他一人当回事,其余人怏怏的,说几句就急:“有什么可练?不过是为那点碎银子,真遇到事谁往前去,转身就跑保命要紧。”
“保命也得要本领。”
照夜苦口婆心,但无人听他信他,他这样认真就显得与旁人格格不入。
衔蝉一阵心疼,将照夜拉到没人的地方,仔细看他。
她想嗔怪他几句,譬如你就不该来这里,又或是我赚的银子足够你我两家花销。
但她什么都没说。
她自己已然想要跟白栖岭去京城,更没有立场要照夜不去大营。
此时燕琢城已是春天。
这大营里开满了野花,照夜为哄衔蝉高兴,弯身摘了一把野花送与她,再插一朵到她发间,定定看一眼,笑着夸道:“真好看。”
衔蝉拧他胳膊让他别说臊人的话,拧着拧着就被照夜抱进了怀里。
自打小三弟丢了,他们几乎不太讲话,但心里都难过很久。
此刻离了燕琢城里,好像又都把那种痛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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