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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最近国王冷遇了玛丽·博林后,她们都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凯瑟琳王后骑了大半天的马,浑身都是疼的,她用微笑掩盖着疲倦道:“所以我才尽量陪伴在国王的身边,哪怕我感觉我的腰和背都快断了。”
玛利亚·德·萨利纳斯安慰她道:“不过王后陛下也不必太在意,您看,国王这不很快就厌倦了她。
她们都是流星,转眼就会消失不见,只有您是永恒的月亮。”
“月亮吗?”
凯瑟琳王后惆怅地道:“我感觉自己都快暗淡无光了!”
亨利八世这一次外出打猎,没找到半分的乐趣。
王后也是成心,一个博林家的女孩都不让参加,反而挑选了一个新来的侍女。
新侍女对自己一直紧追不舍,偏偏她还洒了一身的香水,香气馥郁,熏得他一点心情也没有了。
那一瞬间,他怀念起玛丽·博林的味道,她身上一直是清新的马鞭草的味道,特别好闻。
该黏着他的人,不黏;不该黏着他的人,哪儿哪儿都是!
可真是讨厌死了。
亨利八世早早结束了这次打猎,神情阴郁地回到宫中。
以往每次狩猎,都是天不亮就出发,直到天黑透了才结束。
今日天色却还早,他骑在高高的马背上,远远地就看到玛丽·博林与一个男子站在鹰舍前,两人也不知道在交谈什么。
一只白色的猎鹰静静地伫立在她戴着防护手套的手背上,偶尔活泼地跳跃几下。
亨利八世形容不出自己是什么感受,她得罪了自己,却像没事人一样,神情泰然自若,完全看不出有半分的担忧和自责。
与她交谈的人是詹姆斯·巴特勒,爱尔兰贵族——皮尔斯·巴特勒的长子和继承人,玛丽·博林的表兄。
看清了他是谁后,亨利八世的脸色更阴悒了。
第七代奥蒙德伯爵——托马斯·巴特勒去世后,他的堂兄——皮尔斯·巴特勒自命为奥蒙德伯爵,实际控制了伯爵在爱尔兰的所有遗产,并取得了爱尔兰议会和民众的支持。
已故伯爵没有儿子,只有两个女儿,其中长女是托马斯·博林的母亲。
托马斯·博林代母亲提出了上诉。
究竟谁才是合法的继承人,这么多年,一直官司不休。
作为亨利八世,他需要亲英的巴特勒家族继续在爱尔兰为他效力,他不想得罪皮尔斯·巴特勒;同样,他也不想让博林失望。
如何才能完美地解决这个争端,1520年,萨里伯爵向沃尔西主教提出了一个方案,通过双方的子女联姻——皮尔斯·巴特勒的长子娶一位博林家的女孩,这样伯爵的头衔和领地将由双方的后代共同继承。
亨利八世当时觉得这个办法很完美,这样既能安抚博林,也能让巴特勒在爱尔兰继续尽忠效力,同时还能借婚姻条款细节的谈判,拖延“人质”
——皮尔斯·巴特勒的儿子在伦敦多呆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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