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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加快,又近了数步。
两人又奔了半里,眼见便要追上,突然间前方出现一人,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正慢悠悠的从东面走来。
卢轩放眼看去,不禁喜上眉梢,高叫道:“纥石烈将军,速速救我!
速速救我!”
娄之英一愣,想起刚刚黑罕提起有个纥石烈将军还未到来,莫非便是此人?那人见到二人追逐,催马驶来,走到近前下马,皱眉道:“刘大人,什么事情这般狼狈?不是约好在马蹄庙相会么,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娄之英见到此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只见这人二十八九岁年纪,身穿绛蓝长袍,一副汉人面孔,却是地道女真打扮,正是黄逐流的高徒阿兀。
卢轩气喘吁吁地道:“这人乃是反叛,想要刺杀黑罕特使,幸得我全力周旋,特使先行撤了。
这小贼本事不低,我战不倒他,还请将军出手制敌。”
,!
阿兀也不抬眼看他,冷冷道:“刘大人便请骑我的西风驹先回城罢。”
卢轩大喜,跨上马去,道:“我这便到城里调兵,来帮将军擒贼!”
也不等阿兀回话,驾马而去。
娄之英大急,飞身便要去追,却见阿兀双腿一弹,已挡在了自己身前。
娄之英知道此人功夫高于自己,虽然在徐州见到他甘愿自伤,也要救难民百姓,心中对他存有敬意,但他毕竟是黄逐流的弟子,又是为金廷出力,只怕难用言语劝说。
当下向后飘回数丈,猛地往斜刺里一冲,向卢轩追去。
阿兀“咦”
了一声,觉得此人轻功卓绝,确也不可小觑,两脚一蹬,举掌向娄之英拍去。
娄之英虽已奔出,但听到脑后生风,阿兀居然隔着丈余也能将掌力送到,内功着实了得,也不敢怠慢,忙侧身避过。
阿兀就是要这么阻他一阻,趁他侧身之际,已到他身前,举掌道:“兄台,我虽不知你身份,但此人是朝廷命官,却不容你追杀于他。”
娄之英道:“你我宋金有异,各为其主,那也没什么好说。”
知道不将他打败,去追卢轩毫无指望,只得硬着头皮勉励一战,飞起一脚踢向阿兀面门,阿兀伸臂隔开,道:“便来领教阁下高招。”
就势打出一拳回应,二人你来我往的斗在一处。
娄之英和他拆了二十余招,期间对了四掌,只觉对方内力奇特古怪至极,这四掌中两掌如同奔火,内力相交之际只觉炽热难当,另两掌又如同寒冰,沁入心脉冷冻刺骨,这般忽冷忽热极其难受,知道再斗下去,自己极难取胜,但若就此罢手,却又心有不甘,只得一拳一脚地勉励周旋。
阿兀自艺成以来,在北国罕逢敌手,月前在徐州和夏侯南放对,那是自甘落败,如今养了二十来天,早已痊愈。
他本是徐州总兵手下的一名副将,薛王完颜允济素闻他武功高强,因此特地调他来助卢轩南下办事,一来借助他的武力,二来他师父黄逐流是郑王完颜允蹈府上贵宾,二王向来不睦,薛王此举,也有给皇兄下马威之意。
阿兀深知其中利害,清楚自己不便参与薛王特使的密谈,是以虽然约定酉时在马蹄庙会面,却仍慢慢腾腾地驾马而来。
此刻遇见娄之英追杀卢轩,出手拦阻之下,只觉此人功夫颇高,他本就要随卢轩南下宋国寻宝,知道途中必会遇到无数高手行家,这时能与这青年练手,正是机不可失,是以招招逗引,要测测他功夫到底如何。
娄之英但觉阿兀手脚不如初时犀利,神情一松,本有些凌乱的掌法又恢复如常,他一面拼斗一面暗想:“这人功夫之高,似乎不在冷怀古之下,我要想打败他再追卢轩,只怕没有胜算,不如就此收手,先求脱身,再和虞姑娘从长计议。”
想到此处,连挥数掌,正打算逃而不战,只听左后侧密林里泼辣辣马蹄声响,一人纵马前来,须臾便到二人眼前,挺起手中尖头长棍,向娄之英后心急刺。
这一下快如闪电,从马奔出密林,到这人挺棍直刺,不过刹那之间,若寻常武人,早被刺成个透心凉。
但娄之英其他功夫未至一流化境,轻功却有独到之处,他听到声响,只觉身后袭来一股凌厉之风,暗叫不妙,脚底真气流转,自然而然使出桃源观绝学“鹏程万里”
,便似一枚弹簧一般射了出去,向前跳了三丈之远,这才躲过这致命一击。
:()上善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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