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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南郊匪患,那是由来已久,出了名的凶悍难缠,凡是自告奋勇前去剿匪的将领,皆是损失惨重,有去无还,在此地驻扎的京南大营,营盘凋敝,地广兵稀,穷得狗都不待见来,
早就一盘散沙,只要有点门路的,都不愿意被调到此地戍守。
战功半点捞不到,还要三天两头被悍匪打劫。
要不是南郊是太祖钦定的猎场,春狩也不会冒险在此地进行。
这定渊侯世子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去啃这块硬臭骨头。
天盛帝神色数变,最终有些难为情叹道:“既然话已说到了这里,朕便也不再瞒着诸卿了,昨日舍身救朕的,的确是章之豹不错。”
言罢,朝身后道:“章指挥,还不将你的真面目露出。”
立在天盛帝身后的铁面侍卫应是,伸手摘掉银面,露出一张眼角爬着伤疤的脸。
惊呼声四起,章之豹面朝天盛帝,衣摆一扬,单膝跪地:“罪臣叩见陛下。”
众臣意外,没料到那一直随侍在天盛帝身侧的神秘铁面侍卫竟真是久不露面的锦衣卫指挥使章之豹,不由神色各异。
天盛帝又凝目看向谢琅:“朕既允许了你恩典,自当应诺,只是,剿匪可是个辛苦又危险的活儿l,唯慎,你当真想好了?”
谢琅伏地:“求陛下成全。”
“便是从最低阶的武将做起,你也愿意。”
“臣愿。”
天盛帝看向下首端坐的卫悯:“首辅的意思呢?”
卫悯起身,神色不显道:“封官授将,自由陛下做主。”
天盛帝点头,道:“唯慎,朕便封你为京南大营从五品武毅将军,全力配合张大将军,及早肃清南郊匪患。”
有了野味,午宴自然是吃肉喝酒。
次辅韩莳芳笑着起身道:“陛下,盛筵难得,依臣看,不如让今年的新科进士们作诗助兴以记盛事如何,听闻今年进士里,可有不少擅作诗文的大才子。”
天盛帝欣然道:“韩相这个主意好。”
“这样吧,朕亲自出二百金做彩头,作得好的,朕另有重赏。”
语罢,竟真命曹德海捧出二百金,用红布封着,放到了御案上。
韩莳芳道:“既如此,臣也愿意出一百金,作为彩头。”
又看向另外两人:“首辅,青樾,你们出多少?”
卫悯与顾凌洲于是也各出了一百金。
天盛帝笑着说:“既如此,所有诗文,便由三位阁老一起评断,得头筹者,得二百赏金,剩下的三百金,前二十名内,人人有份。”
曹德海立刻领着内宦们将笔墨纸砚分发下去。
写诗作赋,对进士们来说,不过是信手拈来的事。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或伏案或席地作诗的新科士子身上。
内宦们在席间游走,将众进士作好的诗词收集起来,呈递给天盛帝和三位阁老阅览。
天盛帝笑道:“朕不过看个热闹而已,究竟哪一篇更胜一筹,还得三位阁老评判。”
诗文不同考试,都是要署名的。
传递一圈后,首辅卫悯率先抚须道:“要论最佳,当属苏文卿这篇《凤凰台怀
古》(),意境雄浑?(),无出其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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