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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儿被人扛了起来,走出了王宅,周围一直闹哄哄乱纷纷,还真像结婚一样热闹。
她头上的红盖头落了下来,又被人盖上。
念儿这才看到,四周旁观的人并不少,但无人伸出援手。
她不断挣扎,无济于事,被堵上的嘴根本叫不出来,只听到周围七嘴八舌的交谈。
“张家真是生了个好女儿啊。”
“多少好人家女儿的彩礼,都不可能有百两黄金。
黄金!
那可是黄金!”
“你说人家怎么那么会生孩子,正正好是八字纯阴的女儿。”
只听一个女声说道,“照我看,送亲生女儿去死,也没什么可羡慕的。”
啪的一声,好像是抽耳光的声音。
“你个臭娘们懂什么!
生个孩子都不会生!”
张念儿被人一路扛着,扔到一个不算窄小的方柜里。
她顾不上疼痛,急忙甩掉红盖头,再一抬头,她惊恐地向后蹭,一声尖叫闷在嘴里。
原来她被扔到了王昌兴的棺材里,王昌兴直挺挺躺在那里,脸色青白,死得透透的,硬得不能再硬。
张念儿站起来想逃,又被人重新推进棺材。
透过混乱的人群,张念儿一眼就看到自己的父亲,他一滴眼泪也没有,但嘴还是干嚎着:“念儿,我的好念儿!
你走了爹可怎么办呀!”
旁边人心底明镜一样,这张老头子,就是要凭这几嗓子装可怜,再向王家讨要点钱。
张念儿看着沉重的棺材盖,被几个人慢慢盖上,嘎吱嘎吱。
再然后,是一声声有节奏的击打声,咚咚咚,是在钉棺钉。
外面的交谈声,透过厚重的棺材隐隐约约传过来。
“张家闺女真有福气,谁能睡上这么好的棺材呀!”
“是呀,谁说不是呢!”
姑云闲附在张念儿身上,一直试图调出灵力。
但她非常清楚,这个地方本就没有灵力,在张念儿的回忆里就更没有了。
被钉在棺材里,不管是张念儿,还是没有灵力的姑云闲,都逃不出去。
棺材外面又哭嚎起来,唢呐声也跟着响起来,很是热闹。
姑云闲在棺材里,所以她没有看到,棺材外面是铺天盖地的白纸钱。
王家是临兰镇最有钱的富贾。
白花花的银子,买白花花的纸钱,绰绰有余。
棺材里,张念儿抖若筛糠,她蜷缩在离王昌兴尸体最远的地方。
姑云闲附在她身上,有广大神通,也万般无奈。
她改变不了过去,这出悲剧的结局,早已注定。
棺材被稳稳放在土坑里,外面铿锵悲怆的唢呐声,听起来也声音变弱了。
张念儿早就吐出塞在她嘴里的红布,她两眼红肿,声嘶力竭地哭喊:“不要埋我,谁来救救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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