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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我叫人买了他们家的方子,或是直接让他们去邺京开店,等你回去后也能吃。”
赵繁说。
老板愿意与否,裴溪亭不知道,但他是不愿承这份情,说:“馄饨哪儿都能吃,邺京的好几家店味道也很香,不差这一家。”
赵繁没有说什么,低头尝了一个,味道倒是出乎意料的不错。
他随口说:“我方才从衙门出来,听何知州说你才去过,事情办得如何,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不劳烦,调个案卷而已,现下只需等案卷阁誊抄一份给我。”
裴溪亭闲聊似的,“天色已晚,您亲自去衙门可是有何要事?”
赵繁就是为了裴溪亭去的,闻言扯谎说:“哦,我那位白家的三表妹被歹人掳走了,至今还没消息,我去衙门问问。”
“什么?”
裴溪亭放下筷子,眉尖微蹙,“白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还和您家沾着亲,这歹人竟敢挑衅,着实猖狂。”
赵繁真要和当朋友相处似的,语气分外随意,“是沾着亲,但也只是沾着亲。
你不知道,母亲和白家、尤其是她父兄存着怨,这些年不怎么来往,也没回来过,只是每年白家的晚辈到邺京拜访时,母亲还是会见一见。”
“这个我当真不知道,只是想起来从前听思繁说国公与夫人并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是自己在外头结了情,非卿不要。
国公回家禀明了父母,本是没有得到首肯的,后来还是陛下说了一句好话,才成全了这门亲。”
裴溪亭说。
“若是父母之命,国公府定然不会将商贾家的女儿许给自家嫡子,还是做正妻,因此那会儿祖父祖母虽没有棒打鸳鸯,也是不肯点头的。
但父亲坚持,日日跪求,祖母便松了口,允许把母亲抬进府做妾,父亲却说此生非母亲不娶,否则立刻进宫当太监伺候陛下去。
祖父大怒,将父亲摁在祠堂打得满背的血痕,父亲疼晕了过去,仍不松口,幸好陛下微服驾临,救了父亲,还说了一句‘难得真心’,这门亲事才成了。”
赵繁说。
“这样啊。”
裴溪亭说。
皇帝都说好,老国公夫妻哪敢说不好?说出去还能当作半个赐婚,朝臣也没人敢嘲讽赵家这桩格外门不当户不对的婚事。
“国公与夫人伉俪情深,听思繁提起父母时也能感受到这一点,真是难得。”
裴溪亭心说都是夫妻俩生的,俩儿子一个纯情一个滥情,简直是正负极。
赵繁浑然不知自己被腹诽,笑着说:“他们是经常吵嘴,但吵不散,我们家也是母亲做主。
母亲为人开明,从不擅自主张我们的大事,否则我今日已经儿女成双了。
说起这个,溪亭可有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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