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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弥怔了怔,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他看了夏时阮一会儿,笑了出来,“这样。”
他走到洗手台前,拧开水龙头,伴着水流的声音说话:“谢谢你,不过没事,我的酒量还可以。”
夏时阮点点头,说“好的”
。
他原本也就是想确认苏弥没事,既然已经确认了,也就没有必要再坐在这里。
夏时阮刚想起身,便听见苏弥开口:“但我也不是一开始酒量就这么好的。”
夏时阮动作一顿。
“都是练出来的,”
苏弥说,声音轻飘飘的,但很温柔,像在回忆什么愉快的事情:“我第一次喝的时候醉的很厉害,差点晕倒,还吐了,都吐到别人身上。”
这段话说的有一点突兀,更像在自言自语。
夏时阮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跟自己说这些,但出于礼貌,他还是停下了脚步,认真听他讲话。
“他当时特别生气,看起来就要发火了,不过还是没有骂我。”
苏弥笑了起来,“而是把我抱起来,送回了家。”
“再后来喝酒的时候,我就不那么怕了,甚至渴望喝醉。”
他抽了张纸擦手,耸耸肩,“可惜在那之后我酒量就变好了,如果只喝低浓度的酒,就不会喝醉。”
他叹了口气:“我还是胆子小。
更烈的酒我也不敢了,怕真的出什么问题。”
苏弥给夏时阮讲了自己的一个故事,故事里有一个人,没有说名字,全程用“他”
代替,似乎是笃定对方听得懂他在指谁。
夏时阮觉得这个故事是苏弥想说给他听的,却并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用意。
他只知道自己的心情变得有一些沉闷,很不舒服。
因为一个并没有没提到名字的人,也因为苏弥脸上显而易见的,提起喜欢的人的时候才会有的笑。
夏时阮在脑海里搜寻跟这相似的情绪,很快就找到了几天前在篮球场上时,遇到那两个来问自己要谢迹联系方式的ega的场景。
可这一次的不舒服比起上次更加严重了,夏时阮甚至不太想继续跟苏弥说话。
夏时阮静默半晌,说:“酒还是少喝比较好。”
苏弥点点头,微笑道:“那当然。”
夏时阮没再接话,从沙发上起身,淡声说了一句“我先回去了”
,便推开门走了。
他步伐迈的有一点快,出包厢时的那一点耳热的情绪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持续、无法消解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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