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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要他猜测因子虚的真正目的他却想破脑袋也想不到。
为了寻找许沉今的尸身而来到凉都的因子虚现在却对忍冬一案的兴趣更大。
除非忍冬一案和许沉今有关系,但……还是不对。
权持季猛地晃了晃脑袋,总觉得有几处关窍总是模糊。
大家都对忍冬的案子带有莫名的兴趣,无论是因老板还是小哑巴。
两岸长街闹闹,凉都女子娴雅,街上都是花花绿绿男男女女,因子虚那蹩脚的背影却意外惹眼。
戴三七唯唯诺诺地在权持季身边策马,俩人低声交流。
戴三七道:“将军,属下派人守在饮春坊那里守到现在,还未传来见到那哑巴的消息,倒是饮春坊杨妈妈到当铺当了好几样的首饰,饮春坊那里还用继续盯吗?”
权持季道:“不用了,忍冬这个案子看来是得不到公道了。”
戴三七疑惑:“将军的意思是?”
权持季面无表情:“杀她的人我们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暂时惹不起,至于人家杀她的目的我们也一概不知。
只知道忍冬的背景应该不简单,派人查查忍冬为娼之前的身份。”
戴三七依旧狐疑:“那这事为什么要瞒着因老板?”
权持季一勒马头:“你觉不觉得因子虚那厮让人看不透?有些消息无论有用无用真的假的都不能告诉看不透的人,谁也不知道他能利用这些东西闯出什么大祸。”
一个不知底细,不知目的的人呆在身边,权持季是得心多大才能和因子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一定蹲过大理寺地牢。”
权持季肯定地说:“可能是因为贩黑粮。
但是你就不好奇他的黑粮路子到底是哪儿来的吗?现今战乱,哪儿都缺粮食,军里连多一口粮草都难,因老板又从哪里弄来粮草,他到底有多少粮草。”
“他贩粮的本事很大,打理销金寨他就是一个不错的人选,只是他让人看不透。”
权持季道:“若有朝一日我看清楚他了,要么我会杀了他,要么我真的会把销金寨给他。”
苦忆
戴三七帮权持季捻了捻要磨损的缰绳,掌好夜灯在踱踱慢行的黑马前面引好路:“那将军心里觉得因老板到底是善人是恶人。”
权持季看着幽幽并不明亮的昏灯,想起了奉安城棺材铺子前面那个骚包的因字大白灯,不自觉咬了咬后槽牙,道:“他是个贱人。”
因为看不清是敌是友,说不明白是善是恶,只能知道因子虚就喜欢犯贱。
如果有一天权持季真的要杀了因子虚,那并不排除原因是因子虚一直犯贱的可能性。
因子虚贱而自知,心虚地快骡加鞭,好不容易到了地方,孤零零的夜灯闷闷地亮着,喻白川习惯给因子虚留一扇门。
因子虚踩着自己的破草鞋,一进去就看见了喻白川正将头发泡在药水里,枯草一样,发根发白,染料味道呛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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