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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第2页）

卢霜立刻紧张起来，还对吕辛说：“一会儿你不要乱说话，若得罪了皇上，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吕辛点头不迭，直到朝宗进来，令他们平身后，吕辛才发现当今天子居然就是前阵子驾临余音楼的黄姓大老爷，自然难掩惊讶，嘴唇微张略显滑稽。

朝宗见到吕辛的表情，也觉得好笑得很，将她一番打量只觉得少女格外清纯，还混合着一丝无辜的诱惑，与卢霜相比是截然不同的风情，便问道：

“你是？”

卢霜微笑介绍道：“皇上，这是臣妾在余音楼的姐妹，接她进宫前派人跟您请示过……”

朝宗还道她是在余音楼未见过面的生面孔，但仔细一瞧，又觉得隐隐有些熟悉，便问说：“朕是不是之前见过你？”

“她和臣妾一起唱过西厢。”

卢霜答道。

朝宗这才回忆起来，还有空开玩笑：“这是当日在余音楼的红娘？如今瞧着不像个小丫鬟，便是唱崔莺莺也唱得！”

这话初听像是在夸赞她唱戏唱的好，可以唱主角，但又隐隐有些不对劲，吕辛也不欲争辩，只抿嘴笑笑。

落在朝宗眼中，便是少女的含羞怯意，更加动人。

他继续对吕辛道：“朕当日没说假话吧？你瞧霜妃如今跟了朕，便是想要摘天上的星星，朕也能满足她吧？从此与朕长居宫中，也不亚于神仙眷侣了吧？”

这炫耀般的口吻令吕辛听着心中不适，但也记着面前这位是皇帝，说话不敢造次，只能笑笑，双手合十。

“吕师傅是出家人，不沾惹俗世，皇上您就别难为她了？”

卢霜好心结尾。

岂料皇上听完更感兴趣，连眼睛都瞪大了，调侃道，“原来你是个尼姑，想来对修道之事颇有心得，又为何会半路误入歧途，流连声色场所呢？小师傅，你的定力不够啊。”

吕辛更为尴尬，被朝宗说得一阵惭愧，双颊也悄悄红了。

朝宗此前从未认真打量吕辛，在卢霜的映衬下，吕辛就像个无知的小女孩般不解事，但此刻瞧着，又自有一股少女的娇憨，那是卢霜所不具备的，或者至少是从未在朝宗面前展露的，因此朝宗这会儿觉得新鲜极了。

“出家有什么好的？这俗世红尘的好你现今便体会得七七八八了吧，不如你进宫，和卢霜做个伴如何？过体会过最清贫的尼姑生活，再入宫享受人间极致的富贵，对你的修行不是更有利吗？”

朝宗提议道，“再说了，你在宫中也可以经常和霜妃见面，不比如今便宜得多？也正好免得她一人在宫里孤单。”

吕辛还没答话，卢霜心中就警铃大作，她此前只是和朝宗说想把余音楼的一位姐妹接进宫说会儿话，倒暂未透露想把吕辛留在宫中的意思，如今朝宗主动开口，虽然对了她的心思，但朝宗所说的这番话，却有那么点儿两姐妹共事一夫的意思。

她入宫不过月余，这么快朝宗就喜新厌旧、腻了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