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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烬用手背擦了唇角的酒渍,朗笑着,势在必得地说道:“我看中的,迟早会得到得到!”
陆时点头敷衍地应了一声,毫无征兆地提起了过去:“封烬,还记得天都山么?”
封烬点头:“记得,怎么不记得?那是我们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当年,我血脉暴露,正道为了斩草除根,三尊携手而至,意图绞杀我这个兽皇遗血。”
封烬顿了顿,金眸又落回陆时的脸上:“当时,站在我身边的只有你。”
陆时接话道:“是啊,我们那时道法虽已大成,却依旧不是成名已久的三尊对手,被逼着逃进了圣地天都山。”
那是一位仙尊陨落之处,遗落的仙家遗泽庇佑着这片土地上的生灵安居乐业,是元初界最后的净土。
时隔多年,他们都早已登临巅峰。
当初生死悬于一线的危难过往,如今再被提及,早已没有了紧张刺激。
“只可惜我们一个妖族孽物、一个是手染鲜血无数的仙门叛徒,不仅没有受到庇佑,反被结界试图抹杀,好悬没交代在那里。”
就像是一个茶余饭后的谈资,封烬说着说着都被逗笑了起来:“你说我们当时是怎么想的?”
陆时也笑:“大概是想赌一把吧。”
“幸好我们还是赌赢了。”
陆时的笑容一僵。
那哪里是幸运二字就可以说明的?分明是封烬怀着必死的决心吞噬了那具仙人遗骨,打碎结界、杀退三尊,他们方才活了下来。
陆时仍清晰记得,逃出天都山后,命悬一线的封烬遭遇业力蚀骨挠心的反噬时的模样。
而时至今日,封烬也在受其侵扰,迟迟没有破镜,这股业力占了大部分原因。
握着酒杯的手忽然一个发颤,有点滴酒水撒了下来。
“还说我酒量差,自己都手抖了。”
陆时回眸望去,封烬朝他举起了酒杯:“还喝么?”
陆时点头:“喝。”
两人再次碰杯,对饮而尽,而这是封烬饮下的第三杯。
一入口,醉仙酿就发挥了效用。
啪嗒一声,酒杯脱手砸在桌子上,紧接着一声闷响,封烬也醉趴在了桌子上。
望着眼前毫无防备陷入沉睡的封烬,陆时的脸上却并没有多少笑意。
他虽然只喝了两杯,但同样不好受。
放下酒杯支撑着站起身时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但在最后关头还是支撑地稳住了身形。
陆时朝着封烬走去。
系统持续懵逼:“陆时,你不是靠打感情牌说服他吗?把他灌醉干什么?”
陆时回道:“封烬他如果这么容易就被说服,那我们怎么会在这里一待就是八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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