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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怪你!”
陈以容不甘示弱,反倒是心疼起自己这身新衣裳,蹙眉揉搓起那处,“我这衣裳是昨儿个回纪国公府,我娘新做给我的,竟然就这么弄脏了……你定要再赔我两身才行!”
萧嘉淮不知这衣裳来历,但此刻听说的纪国公夫人所绣,必是对人而言意义非凡。
便抚他拧紧的眉连声哄道:“好,莫说是两身新衣裳,便是二十件我也给你赔得,况且不过是一小块茶渍而已,回去让府中婢女、不是,回府我亲自给你洗!”
“才不要!”
陈以容一听这话可就暗道不妙,让这宣辰王殿下给他浣洗衣裳?怕是这衣裳当真是不用再要了,遂又补充一句。
“殿下哪里能做这种事,让浅香姑姑吩咐旁的婢女去洗就好了,你可别彻底把臣这衣裳洗坏了!”
萧嘉淮觉得人着实不信任自己,区区洗衣裳的小事,还能做不成吗?
他的阿容定是被那繁文缛节束缚,认为他是亲王,不应做这样的事。
这般思索,便毫不犹豫道:“不,我一定帮你洗,这点小事,我定会做好。”
陈以容觉得萧嘉淮如今愈发执拗,也懒于同人争论,反正唇舌之争他一向占不到上风,索性偏头望岸边。
杨柳低垂,晚风和煦,岸边更是好光景。
翩翩公子手执白玉镶珠金簪,挽至女娘发间,直叫那娇娘酡红浮玉颊,纤纤玉指拢青丝。
她亦作回礼,将一绣工精湛的荷包递给自己心上人,那图案绣的是鸳鸯,倒是好意头。
陈以容瞧那荷包针脚细腻,做工精致,与自己所作全然不同,难免有些心生失落。
若是自己那简陋荷包,被殿下嫌弃了可怎么是好?要不还是别提这件事,寻个机会偷摸丢掉吧。
萧嘉淮注意到他视线和略显落寞的神情,只当人是羡慕那对有情人。
从袖口处抽出早已隐藏许久的锦盒,递至人面前摇晃两下。
“阿容看什么呢?莫要羡慕旁人了,这七夕佳节,怎么会让你收不到礼物呢?”
陈以容见到那锦盒,忙接过后捧在掌心间小心谨慎的摩挲着,满心欢喜的说道:“原来哥哥还为我准备了礼物!”
“不打开看看?”
萧嘉淮将他的欣喜尽收眼底,眉眼间也尽是温柔。
陈以容闻言,迫不及待般打开那锦盒,映入眼帘的,竟是枚云纹为底案、与当年他送予人的那枚极其相似的玉佩。
“这是……?”
他好奇般询问道,“殿下特意命人打造一枚与我家传玉佩相似的,给我做定情信物?”
“怎么会。”
萧嘉淮轻点他额头,温声一笑,“这是皇祖母崩逝前,交给我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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