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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不时的尖叫声让马楼双.腿止不住地打摆子,好不容易才上到三层。
楼道里灯光惨白,空无一人,只有右侧尽头似乎敞着房门,透出点忽明忽暗的微弱红光。
很显然,那是异虫的光斑。
大、大不了完事后多吃两片安眠片。
想到这里,马楼扶着墙跑了过去,抵达的一瞬间,转身、扎马步、抬枪、开保险一气呵成。
然后……僵在原地。
那是他前所未见的景象。
一高一矮两个人站在墙边,她们的脑袋都被发光的虫须包裹,如同一个红色大茧。
而一种无形的力量,在迅速抽丝剥茧。
他不知道该不该开枪,直到红茧迅速变小,变得稀薄,最后一股虫须交缠的红流,从马利芸的头上钻进雾杉嘴里。
马楼夺路而逃。
三层楼不高,外面的小院也不大,狂乱喘息声中,他很快跑到院外,突然被揽住胳膊。
马楼张大嘴,迅速被沈宜捂住。
“是我!”
他这才看清来人。
沈宜帮他按掉不断振动的手环,凝视他的神色:“看见什么了?”
“死、死了。”
马楼重复性地咽口水,声音颤抖,“雾杉死了,她被马利芸寄生了!”
这时,沈宜的手机震了起来,屏幕上的名字让她微微睁大眼睛,又看向马楼。
马楼也看见了屏幕,顿时手脚僵硬。
他看着师父按下接通键,离得近,清楚听到听筒中传出的清脆女声。
——“姐姐,又有只怪虫子找上我啦!
尸体怎么办?”
黑暗里,异样的甜香淹没了淡淡的血腥味。
“怎么不开灯?”
沈宜下意识遮遮鼻子,问。
“停电了呀!”
雾杉说。
真停电,楼道里亮起的应该是应急灯,而不是照明灯。
沈宜径直找到电表箱,拉上电闸,屋内全亮。
雾杉张开嘴,这才想起来,自己在停电的时候先去扒拉了几下电闸。
可是,在她拨动电闸之前,屋里确实停电了呀。
沈宜看到了墙边的无头女尸。
医学层面上,异虫的寄生体都是死尸,靠着异虫能量的自愈能力,才在寄生状态下表现出与常人一样的生理活性。
一旦异虫死亡或者离体,尸体就迅速僵硬。
正如马利芸一样僵立在墙边,双手保持着怪异而扭曲的挣扎姿势。
雾杉的注意力却放到了在场第三个活人身上。
“我叫雾杉,你是?”
马楼死死握住左手手环,才抑制住落荒而逃的冲动。
是他草率了,怎么能质疑师父的判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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