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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越冬忍了又忍,用胳膊肘捅了下没眼色的兄弟。
“嘘~闭嘴,歇着。”
王志还欲争辩:“我不也是为了……”
“闭嘴,歇着!”
王志小声嘟囔着:“冲我来了……”
孟长义许久没露出想杀人的表情了,王志眨眨眼,缓缓低下头闭目养神。
双腿上的压迫感越来越大,看来是睡熟了。
孟长义脸色柔和下来,嘴角微不可察动了动,可惜王志装鹌鹑没看到。
唐越冬紧盯孟长义,赤裸地、探究地、饶有兴味地。
军头带着些藏不住的羞涩,目光飘来飘去不住躲闪。
唐越冬不知道怎么形容当时那种心情,自家的猪拱了别家的菜?还是好兄弟不讲义气?絮儿有个同为关山军的兄长,他们不该把絮儿当亲妹妹?!
还是说……这几个月没回去,钱有把军头给带歪了?眼前这个傻小子谁啊?俩人目光交流无声胜有声,毕竟唐越冬也不干净。
絮儿向阳而坐,后背依靠的人稳如磐石。
她舒服地打了个盹儿,眼睛没睁开,先伸个懒腰。
强光刺目,絮儿勉强把眼睛掀开一条缝,蓝绿一片看不清人影。
孟长义的声音在头顶乍响:“睡醒了?放在下活动活动腿脚?”
“嗯?!”
絮儿扭头,费力去看身后。
“啊,是你啊,难怪做梦了。”
唐越冬心下好奇,便问她:“这是什么话?因你孟大哥才做梦?”
絮儿脑子还有点懵,下意识打着哈欠回他:“是啊~我睡觉几乎不做梦的,除非挨着他。”
这话背后的东西可太过耐人寻味了啊,唐越冬揶揄地看了眼孟长义。
孟长义低头看着絮儿头顶,这算什么歪理?伸手拍着女子的脑袋,与她说道:“力气往回收一收,醒透了就起身赶路,早点办完了好回家。”
“哦,对不住,忘记了。”
唐越冬把呼呼大睡的王志推醒,说实话,他还挺好奇絮儿梦见什么的。
接下来的路上,王志和絮儿像相互勾结的奸商,俩人合计着怎么从薛良那里多换一点好处。
孟长义揣着明白装糊涂,不管唐越冬怎么旁敲侧击,所有关于他和絮儿的私事,那是一个字都不多说。
反而是唐越冬因为苦恼,把自己那点事倒了个干净。
朦朦胧胧的欢喜,是孟长义对自己内心的明晰;无房无田的现状,不配烦扰一个自由的姑娘。
她有她未完成的诺言,我有我需要守的密地。
有些心思啊,他可以对风说,对树说,唯独不能对人说。
最好的兄弟也不行。
前边密谋的俩人,说到兴头上越走越快,有点不顾身后人死活的样子。
孟、唐二人带着他们四人的重物,紧追慢赶的,让他们追忆起当年急行军去打仗。
呼吸粗重的两个汉子,硬生生在冬日里走出一身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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