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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二人当着众人的面便要开始,乌钧轻咳一声道:“回太子殿下,那锦王跳崖之时,怀中还抱着一妙龄女子。”
“说下去。”
“昨夜月色太暗,在下并未看清那女子的脸,只知二人举止亲密,绝非寻常关系。”
听着乌钧的话,闻祁更是来了兴致。
他顺手掐了把怀中美人,问:“娇娇如何看?”
娇娇眼珠转了转,道:“二人既能同生共死,想来必是互许过终身的有情人。”
“有情人?”
闻祁笑容逐渐诡异,抬眸看向乌钧,幽幽问:“以乌先生所见,边军中以徐啸为首追随墨锦川之辈,所图为何?”
乌钧就事论事道:“锦王此人,足智多谋且治军严明,多以德智服人。”
换做是其他人,光是这一句话就已是大不敬,更别提当着闻祁的面说。
便是十颗脑袋也不够砍的。
营帐内前来汇报的人都为乌钧捏了一把汗,纷纷猜测他会不会成为今晚的“加餐”
。
更有胆小者,早已浑身冷汗吓得战都站不稳。
可闻祁却罕见的没发脾气,甚至还满眼赞许地点点头,道:“先生此言不错。”
说着,他又问:“若想使其众叛亲离,当如何?”
乌钧略微思考,道:“众人拥护他不光因他用兵如神,更因他重情重义待底下的人又向来奖罚分明,是个难得的明主。
若有一日,那些人发现他并非表里如一,忠心自然不再。”
闻祁勾唇,“先生觉得,他仗着皇亲身份强占臣妻的名头,可够用?”
“足够令他身败名裂,为天下君子所不齿。”
“只这些,可不够。”
乌钧想了想,又问:“可否请殿下言明,与大安锦王一道坠崖的女子,究竟是何身份?”
闻祁一个眼神,窝在他怀中的娇娇立即满眼不屑道:“还能是谁,自然是大安那位最近风头无两的永安郡主。
自己姿色平平留不住男人,便东施效颦,也找那皇帝老儿讨了个军医的身份随军出征。”
似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她捂唇咯咯笑了几声道:“没想到她还是个有野心的,将军服人的位置都瞧不上,竟痴心妄想要做王妃。
这不,眼巴巴地跑过来要跟那锦王做亡命鸳鸯。”
“可是破例得了大安封地的那位郡主?”
乌钧言语间难掩震惊。
若真是那位郡主,他曾听说过一些消息,与这美人口中所言截然不同。
这其中,恐怕是有什么误会。
不等他说出心中顾虑,就听闻祁幽幽问:“先生可是觉得孤的主意不妥?”
一个眼神,顿时惊得乌钧后背发寒。
他猜的不错,他对手下心腹确实比旁人有耐心,却也只多那么一点。
但凡敢当众忤逆他,任何人都难逃一死。
乌钧定了定心,恭敬道:“在下谨遵殿下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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