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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华金的询问,两人从正重新制造木筏的共和军工兵那里得知,整个战线上所有处于共和军控制区的桥梁都被叛军炸了个稀里哗啦,想去对岸的话,“游泳过去是最快的。”
那个共和军士官是这么说的。
华金尴尬地看向德内尔:“我不会游泳。”
“我也不会。”
“要跟我们一块过河吗?”
虽然第5军的司令部在河这边,但德内尔认为,他与华金显然不足以凭借一个师开的路条进入第5军的军部。
就算第5军军长恩里克·李斯特确实帮助他找过巴斯蒂安,但那至多是为了回应旧友恳请的举手之劳。
一场大战役中的军级指挥官不可能闲的下来,各处战报以及敌人的动向像是催命一样逼迫着他们思考决策。
这个时候如果有人用战争以外的事情麻烦他,无异于往枪口上撞。
再说,空口白牙,他和华金凭什么能让一个军长帮他找人?德内尔在西班牙唯一的交易筹码就是他深刻在脑海中的略有些过时的战争技巧,而一个军长会在乎一个营长的技巧吗?他也就勉强给旅长当个顾问了,这还是因为共和军的水平普遍不行,要不谁会管他?!
想到这里,德内尔作出了决定:“过河,到前线去。”
“那也不是你想过河就能过河的。”
士官一指散落一地的木头碎片,“得等我们作出木筏才行。”
“那么你们进度如何?”
华金问道。
“进度还挺快的,我只负责在这里做做样子。”
那个中士并没有因自己的成果被炸碎而怒气冲天,相反,他的脸上带着那种戏耍敌人后的坏笑,“大部队还在后面扎筏子,那群花生米显然把我们当成了全部。”
“抱歉——你刚刚说了nuts,是吧?(英语)”
没等华金翻译,德内尔便用英语说出了这句话作为试探,看到那个士官惊喜的笑容,法国人意识到他说对了。
“你好啊!
我是斯普林菲尔德的理查德·华尔思,你也是国际纵队的?”
自称理查德的士官用英语和德内尔热情地打过招呼,并向他伸出了自己的手。
“巴黎的让·德内尔,不是国际纵队的,只是一名邮递员。”
“邮递员?来送信的?”
“对。”
“收信人在河对岸?”
“对。”
“那就好办了。”
斯普林菲尔德的理查德再次伸出手,“直接把信给我,我们的通讯兵也可以在友军之间传递一些信件。”
德内尔礼貌地回绝了这一建议:“恐怕不行,我也不知道我的收信人在哪里,正在努力找。”
不同于因语言不通而迷惑的华金少尉,理查德发现自己能听懂德内尔每一个字的意思,但是连起来后传递出的消息就让人彻底摸不着头脑:“你是说,你不知道收信人的地址?或者说……番号?”
“我知道他的番号,国际纵队第12旅法国-比利时营,但是这个营已经解散了,之后我的收信人巴斯蒂安·贝巴夫继续留在西班牙作战,我确信他已经到了埃布罗河前线附近,而且很有可能在叛军控制区打游击。”
听到德内尔的话,理查德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前几天找人的就是你啊!
亨利,快去告诉营长,ch邮局的来了!”
理查德中士后半句话中透露出的期待令德内尔有些慌张:“等等,理查德,我只是个邮递员,并不会代写信,而且我们邮局的手记人偶一个都不在这里……”
“不要紧,我们又不是要你在西班牙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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