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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惜从茶几上拿了颗剥好的无籽葡萄,喂进嘴里,心情甜美得很。
多行不义必自毙,还是她人美心善,连老天都帮她。
昨晚听说池苍山回京城,南俊良连夜带妻子从北海道回来,准备去池家提退婚。
这事儿还得他们主动,指望池苍山,那家伙一准的拖字诀。
祁景之有公事,没来,但父母和她一起来。
南惜印象中,池家长辈从来没这么热络过。
池苍山本就不苟言笑,只对小儿子态度稍好些,和她并不算亲厚。
至于田蕙云,从来一副当家婆母的架势,给她立规矩。
这次全然变了天。
一家三口被请进门,池苍山和田蕙云满脸谦逊,甚至算得上谄媚。
池苍山难得话多,大部分都是道歉,数落自己儿子不懂事。
田蕙云负责倒茶,切水果,布置甜品,亲力亲为,连佣人都没唤。
南俊良扫了眼桌上的东西,茶也不接,没给她面子,望向池苍山言归正传:“池老兄,我叫你一句老兄,是看在你我往日情分。
如果这事谈不妥,以后也莫讲情分了。”
“我就这么个女儿,我们家有多宝贝,你也知道。
我不怕得罪你,讲句实话,本来也看不上你家仔,要不是我女儿钟意,一早不会定下这婚事。”
“是是是,我知道昭明这孩子不扛事儿,可他对南惜是真心的啊,两个孩子从那么小就一块玩儿,咱俩也是看着他们长大的,能走到一起,是多大的缘分。”
池苍山叹了一声,“昭明是犯错了,但他也知道错了,答应以后绝不再犯。
至于那个……我已经做主,圈儿里彻底封杀,以后不会影响到他们。”
见南俊良神色并未缓和,池苍山一拍大腿:“那浑蛋如果敢再犯,我亲自打断他的腿。
这话我当着弟妹和南惜的面儿,大家都有个见证,行不行?”
祁玥哼了声,嗓音又脆又冷:“少来,狗改不了吃屎。”
长辈说话,没有南惜插嘴的份,她乖觉坐着,竭力憋住笑。
池苍山脸色僵了僵,但不能发作。
田蕙云暗自咬着唇。
“我的来意电话里已讲清楚。”
南俊良边说,边自然握住妻子的手,像在无声表扬她的娇纵,“退婚,没得商量。”
一席话堵住了池苍山准备好的说辞,他抿唇端茶,似在思考如何打破困局。
田蕙云看了丈夫一眼,小心翼翼地开口:“南先生,您看这样行不行?原定的聘礼,咱们家添上一栋碧玺湾别墅,送给惜惜,就当赔礼了。”
南俊良皱眉,为她言行暴露的小家子气。
但他作为男士,不好出口怼别人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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