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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没有说什麽。
」她急忙改口,粉饰太平。
「宛芸,你记得我告诉过你,若我们没被领养,极可能面临的生活吗?!
」状似无意,御念风突地提起。
名义上是两岁之前,可实际上,由于亲生母亲的漫不经心及忙于应付单亲家庭的经济压力,他直到快满周岁时才被申报户口,是以被御家领养时,他实际上已经满三岁多、快四岁了。
当然,关于这部分在他生母死后,没有人、包括御念风自己也不知道,他一直只当自己天赋异禀,可以记得住那麽久远以前的事。
当然,即使多出那一岁,接近四岁的稚龄依然年幼,差别似乎没有多大,感觉起来那时的他幼小得像是无法记忆住任何事,可实则不然;因为对比过大,关于被领养之前的生活,他的印像一直很深刻。
妈妈出门上班赚钱去了,被留在家中那个小小空间裡的他无人理会,冷了没人添衣增衫,热了汗湿满衣也没人管,就算是饿了,若时间不对,不是母亲下班时间,他就得饿着肚子直到母亲回来才有东西吃。
当时的他,一直过着这样的生活,不仅生活上的物质缺乏,心灵上更是寂寞、孤单又无助。
忘了最初是怎麽适应这样的日子,可能是他哭到声音哑掉都没人理会的日子实在过得太久,久到让他习惯了吧!
可习惯并不表示他乐于接受这样的生活,他害怕,怕极了那种无人理会、无人关爱的生活,也因此当他被接到御家,享受到不虞匮乏的物质生活,又接受到新父母全心的包容、无微不至的照顾时,内心中所受到的冲击会是那样的震撼。
他记得,深深记得无人关心疼爱的感觉,因此他惜福、感恩,也希望同胞血缘的妹妹有同样的想法。
「我记得告诉过你,若没有被现在的爸妈收养,我们兄妹俩原该面临的生活模式。
」怕她忘了,他再次提醒她。
「我记得啦,哥哥讲了好多次了。
」秀巧的眉头紧皱起,显露出少女特有的娇俏,她嗔道。
「我都记得,拜托哥哥别再从头讲一次了。
」
她真是怕极了他的老调重弹,虽然她一向敬重这个温和好脾气的兄长,可是那种早不可能发生的事还要像接下唱盘的重复键一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拿出来讲,他讲得不烦,她听得都腻了。
「我只是怕你忘了,忘了爸妈、忘了御家给予我们一切的恩情。
」不知怎地,看着那年轻娇气的脸庞,御念风心头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这怎麽可能?」她怪叫,连忙澄清道。
「我当然知道爸妈他们对我的好,这种事我绝不可能会忘的,再说……」顿了顿,她又道:「还有哥哥在一旁叮咛,我刻意想忘也没机会,除非是发生了那种让我丧失记忆的事情,不然哥哥实在没必要 担这种心。
」
「丧失记忆?」御念风笑了出来,摇头。
「真亏你想得出来。
」
「唉……」夸张的、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御宛芸苦恼地看着兄长的行李箱,一脸在劫难逃的无奈。
「总之,我们就是得回台湾就是了。
」
「没错,现在事情都请开了,原来的澄云不用再扮演风行的角色,没有了秘密,我们一家人再也没有分开的必要,当然是得回去。
」他说的理所当然。
「可是哥哥要实习,直接接受原来学校的安排不是比较好?何必转回台湾的学校、到台湾的医院实习呢?」她实在不想回台湾。
「实习就是实习,在哪裡实习不都一样?」他温言说道。
「先前没有立刻转回去,是因为学期还未结束,若临时转学,学分的计算跟课业的联结容易出问题,才会拖上这一阵子,现在我学分都拿到了,仅剩下实习的部分,也就没什麽好耽搁了。
」
「可是人家的朋友都在这边。
」她抱怨。
当她还是小女孩一般,他拍拍妹妹的头,鼓励道:「回台湾还是能交上新朋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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