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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附近还有半个鱼头、散落的鳞片、溅射的肉末、残缺的肢体,诸如此类让人见了就会做噩梦的景象。
只能拿铲子铲的肉块堆叠在一起,几乎把没水的泳池填平一半。
已经离开的大部分人都对他没什么太大的印象,因为他在战斗中的表现即不突出,也不糟糕,更不抢眼。
他就是很稳,一直非常稳定地做自己的事,下达给他的命令也扎扎实实的完成。
但他在整个团队之中,又确实没有什么存在感。
可能除了那位爱妲·梅森女士注意到他,并且对他说了声做得不错以外,其他人压根就没记住他叫什么名字。
他们从令人窒息的上层甲板走到一楼的大厅中,这里除了地面上残留的几滩血迹之外空无一物,就连窗户都被搬走检测了。
“为什么连窗户都要搬走?”
唐杰有些不太理解。
“你之前不是说,在窗户变黑之后,那位神秘女士伸出手放出了两条鱼怪吗?”
克雷格走到窗户卸掉后留下的方框旁边,“只是以防万一的检测而已。”
“这可不是我的主意。”
克雷格耸了耸肩:“他们甚至已经准备好了一模一样的全新窗户,老实说,我觉得问题一看就不在窗户上。”
“我也觉得。”
唐杰表示认可,当时凭空变怪物的手段给他们造成了极大的震撼,然后这份震撼又被她用极快的手法冲淡:“她当时那一手,真的很厉害,在她用飞斧斩断怪物手臂之后,我们就没人再去在意凭空出现这个问题了。”
“你知道的,警探。”
唐杰站在血迹旁边,看着旁边沉思的警探说:“一群退伍老兵,可能还有现役士兵,他们对于一个女性——哪怕是作为国际刑警的女性,下意识的都会有一种轻视。”
对于他们而言,女性大部分都是应该被保护的。
“她利用了这种轻视。”
克雷格说:“她甚至知道你们会失败,也必定会失败,才会允许你们自己去尝试用和她同样的武器击杀鱼怪。”
“她非常明白自己的能力,也很明白我们的能力,才会如此自信。”
唐杰闭上眼,重新回想起当时的一幕幕,才发现这里所有人都在按照她的步调走:“当第一个人上去没有成功的时候,剩下的人必定也会想要尝试,这是人类最基本的好奇心与好胜心。”
“而且她给的每一条情报都十分关键。”
克雷格手里拿着一个本子,详细记载着唐杰所回忆的所有信息,其中关于鱼怪的部分被他加粗标红。
“如果说第一条索敌信息是作为战士可以观察出的范畴,但从第二条开始……”
克雷格分析道:“她知道这些鱼怪可以和同伴交流,且能唤来同伴,还能用强劲的吸力挂在天花板上……”
唐杰接道:“这证明要么她从围攻之中活下来过,或者有其他人做过此类实验、或者她目睹有人因此而死,她至少经历过其中一项。”
“不瞒你说,我有一点很奇怪,你们在这里没有成功杀死任何一只鱼怪,你们又在最后一个阶段和它们短兵相接……”
克雷格奇怪地看着唐杰:“你们是怎么活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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