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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是焦糖味的椰奶布丁。”
竹泉知雀打开吹风机,在呜呜呜的杂音中大胆诽谤,“饿了,馋了,好想咬一口。”
安室透不知该怎么告诉她,吹风机是很吵没错,但她真的以为自己很小声吗?
竹泉知雀吹头发的动作十分粗暴,只求吹干不求发型,她的发型和她对工资的追求一样顽固,无论洗发前做了什么发型,吹干后都是柔顺浓密的直发。
天知道威雀威士忌微卷的长发让卷发棒付出了多大的努力,竹泉知雀坐在镜子前给自己凹造型的时候满脑子都是“波本你面子真大,知不知道我为了你有多努力?”
竹泉知雀顺了顺些许烫手的黑发,没了吹风机的杂音,屋外暴雨倾盆的响声愈发清晰,仿佛天地间只余雨水落在石板上的声响。
“雨真大啊。”
她望向窗外。
她的皮肤残留氤氲的热气,蓬松的长发衬得女孩子的脸小了一圈,鹅黄色的连衣裙松松垮垮套在身上,削瘦的锁骨凹陷处仿佛能承载一尾金鱼。
竹泉知雀窝在沙发上,像只蜷缩在毛毯里的小猫,屋外的大雨能轻易打湿她的背毛,夺走她脆弱的生命。
让人想把她圈养在温暖安全的房间里,递给她加糖的热牛奶,看她怕烫似的小口小口抿奶。
安室透坐在她身边,舒适的环境唤醒了他连日积累的疲倦。
“安室先生?”
竹泉知雀小声地叫他,声音仿佛隔着一层玻璃,“你困了。”
呼吸逐渐轻浅的金发男人没能回应她的呼唤,他歪了歪脑袋,以一种不太舒服的姿势斜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很累吗?”
竹泉知雀前倾身体,注视安室透倦怠的眉眼,抬起手隔空描摹。
昨晚的数据,今天凌晨就整理成文档发过来了。
虽然酒厂的确是个罔顾员工身体健康,加班不分日夜黑白的稀烂组织,但波本未免太拼命了点儿。
竹泉知雀自己就是卷王,她拼起命来根本不要命,初入黑衣组织卧底的那段时间为了升职上位,连琴酒都要为她的疯劲让道。
她最近才放缓步伐,威雀威士忌隐约走到了职业天花板,再进一步想获得琴酒、朗姆一样的地位,需要的可不只有能力。
“漫长的考察期。”
竹泉知雀叹气,“真是烦人,酒厂一点儿都不透明化,瞧瞧我们港口afia,连初入职的新人都见过拎着小裙子追在爱丽丝身后苦苦哀求的变态幼女控森先生。”
“只有知道首领的身份,员工有杀人篡位的希望,工作才有动力。”
虽说boss高大伟岸的形象在实习生面前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但没关系,港口afia是个不许辞职的公司,实习生只能含泪忍受高层都不正常的现实。
“其实也还好啦。”
竹泉知雀心虚安慰被五险一金和餐补骗进港口afia大楼的新人,“抛开自鲨狂魔、狂热帽子收集爱好者、变态幼女控、百无一用是废物的a和伞里藏剑的刑讯班领导者红叶大姐不谈,至少我是正常人呀。”
实习生含着眼泪看头顶圣光的竹泉知雀,正想向她倾诉自己的痛苦,只见黑发少女突然抬了下头,几步走到落地窗前。
啪啦!
一声巨响,竹泉知雀一拳打碎防弹玻璃,单手揪住从天而降的不明人体。
实习生:……
什么不明人体,这不是从楼上跳下来的太宰先生吗?!
“我们说到哪儿了?”
竹泉知雀随手把从窗外拎回来的绷带浪费装置丢在地上,抬手招呼后勤人员,“破坏公物费记在太宰君账上。”
自鲨又双叒叕失败的太宰治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披着黑大衣摇摇晃晃靠在竹泉知雀肩上装柔弱:“知知知知雀——我的手断了,腿也骨折了,我要报工伤,请带薪假,森先生找我就说我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没问题。”
竹泉知雀习以为常,眼神都没多给太宰治一个,“换玻璃的费用走你们部门的帐,我们部门这个月的文明员工评选不能有意外。”
太宰治:“你指的是森先生提出的‘不挪动部门经费报销防水绷带、不恶意挑衅搭档导致建筑物损坏、不随地跳楼毁坏组织风评’的三不行为文明员工评选?”
竹泉知雀点点头。
“森先生是不是故意针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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