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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学校的宿舍很好,虽然是知名公立大学,但宿舍的配置堪比私立学校,悄悄自己煮个电热小火锅,只要别大张旗鼓,那基本也是被默许的。
崭新的独立卫浴,没有宵禁,宿舍楼配备健身房和自习室,一楼大厅堪比接待室。
学校有钱,学生享福。
余弦在这里摆得很惬意。
段永昼接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懵了一阵,还是回了:“好。”
别人千请万请,欠人情找关系说好话才能请来一顿高规格商务接待的段董事长,就这么被余弦轻飘飘的一句“烧烤小火锅之类的可能吧”
给叫了过去。
可能余弦就算是把他叫去宿舍泡碗方便面,他都会直接同意。
他来泡也没问题。
做完昨晚那个梦之后,他懵了很久。
气息、氛围、感官。
一切都模糊,一切都清晰。
梦境里的场景他并不陌生,酒店高层落地窗,两杯红酒,只有一杯进了肚。
向来冰冷的、商务的场景,因梦里余弦的存在而有了温度。
段永昼甚至在梦里看到了自己。
梦里的余弦不像余弦,但段永昼知道是他。
漂亮的、清隽的,眼里带着笑意,微冷,揉了一些段永昼看得懂也为之颤栗的东西。
像是溺水之鱼再被死死摁进水里,偶然放出的呼吸便是恩赐。
一切都如被扯紧的弦,绷到极致的紧,再发出最后一声震颤的响。
把段永昼“只当朋友就好”
的自我欺骗,撕开得彻彻底底。
这是段永昼这么多年来做的第一个春梦,直接冲刷开了他尘封已久、自认为已经坚硬如铁石的情绪和感官。
他不想只和余弦当朋友。
他想抱他,想吻他,想将他彻底占据。
这些念头像是灼烧的火,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已经快彻底将他吞噬。
而手机那端,余弦拿着手机,也懵了。
袁初:“他回了?他怎么说?”
余弦:“没说什么,就说会来……”
袁初:“你看我直觉多准。”
余弦:“你别太为难他。”
袁初:“如果他真的对你有意思怎么办?”
余弦笑了笑,开口:“他不会的。”
他顿了一下,再补充:“就算他会,我也不会。
我不喜欢他。”
只是他不认为自己有什么被段永昼喜欢的由,他还没那么自信。
他感觉不出来段永昼来他们宿舍撸串这事儿会不会显得很奇怪。
以他的性格,就算校长来宿舍跳hip-hop,他估计也只会坐在那儿盯着看。
有意见吗?没意见。
会开心吗?不会。
段永昼又在手机那端问了一句:“为什么忽然让我去宿舍?舍友邀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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