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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十五岁起就铭刻在骨髓里的病痛,如同跗骨之蛆一样无法缓解,甚至还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这几次发作,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维和理智,好似被人牵着走一般。
直到昨晚。
当那木樨香气萦绕在鼻尖之时,压在他心头那沉重的大山,竟然好似短暂地,被人搬去了片刻。
一时的轻松,换来的是现在越发难耐的憋闷。
指尖用力地捏紧桌角,几乎硬生生从上面掰下一块。
良久,才缓缓松开。
苍白的指尖慢慢地染上几分血色。
季冠灼松开指尖,衣角几乎都被他捏出褶皱。
“说了不必来医馆……干嘛要走这一遭。”
他额头上皆是细密的汗水,“只是擦伤而已,哪有这么严重。”
手肘处被涂上黄色药酒,和鲜红的伤口混作一处,显得格外惨不忍睹。
“讳疾忌医可不行。”
魏喑仔细去看,确保季冠灼伤口每一处都被涂上药酒,“也不知方才那人是谁,把你撞成这样还敢逃之夭夭,实在是可恨!”
季冠灼无奈苦笑:“谁说不是呢。”
方才磨那一下实在不轻,整个手肘处都是被磨出的血痕。
到医馆时,还将老郎中都吓了一跳,以为他胳膊断了。
他忽然想到什么,从口袋里摸出方才捡的那块玉佩。
“我方才在茶楼中捡到一块玉佩,只是上面的纹路实在生得有些奇怪。
不语,你之前有见过这种纹路吗?”
魏喑接过玉佩,仔细地看了许久。
“没见过。
寻常玉佩都雕刻花鸟神佛,也不知是哪个不识货的,将玉佩雕刻成这幅鬼样子。
这种样式,便是拿到当铺,恐怕也值不了多少钱。”
他将玉佩放在桌上,颇为嫌弃道。
季冠灼低头摆弄玉佩。
他研究沧月历史多年,连北狄和乌鲁图的文字都能看懂不少,却实在看不懂这文字写得究竟是什么。
况且……玉纹太细,恐怕难以保存。
装在他身上,恐怕不日就会被撞坏。
“那我们去把这玉当了吧?”
季冠灼抬头,琥珀色的瞳直直地看向魏喑。
“啊?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魏喑还没做过什么坏事,闻言顿时有些心虚。
“这玉佩本就是撞我那人留下的。”
季冠灼将玉佩放在桌上,“他将我撞成这幅模样,这玉佩,我也实属不想帮他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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