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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渊面无表情道,“看在这份你挺满意的光锥的面子上,并鉴于我的阅读理解从来都让学堂老师气到否认课堂上有我这么一号人,能麻烦少点谜语套路,让心与心更加坦白贴近一点么?”
“真是怀念的说法,”
黑天鹅从善如流,“也许你可以放下迷惘,亲爱的……”
木渊被亲得头疼,旁边那位感觉快要自燃了,他学着她的语气说:“也许我们也可以一并去掉代称。”
亲什么亲,你是网购客服么!
黑天鹅自顾自说下去:“记忆是这世上最美妙的东西,它也许会欺骗自己,但永远会对忆者坦诚相待。
亲爱的,无需质疑,时光的倒退并不会改变曾灿烂活过的,人的本质。”
“你仍是你……我仍是我。”
黑天鹅的声音逐渐远去,连同手上的卡牌也从边缘化作流萤,最终,她轻声笑了起来,“看在手上绝无仅有的两份【记忆】的份上,【阿波菲斯】,愿你能达成所愿。”
在荧光飞散前,她的声音在木渊的脑海中轻声呢喃:“最后一个提示——想要抑制一些病症,自然需要解决一些无法遗忘的能力,对么?亲爱的【阿波菲斯】……再见,希望你不会再因为这项病症来找我了。”
这病症是什么,根本无需点明——木渊吃嘛嘛香身体倍棒,全身上下就脑子有病。
记忆的缺损……看来他上辈子还真和流光忆庭的人有除了仇恨值之外的牵扯,忆者除了盛产谜语人外,最出名的就是对【记忆】的追寻。
不过也是,毕竟她们跟随的是记忆星神。
多半是他拿一些最初一世的记忆跟她做了交换,他的魔阴身现在才能稳如不动产……至于对方似乎记得重置之前的事儿——这有什么好意外的,忆者某种程度上比神秘星神还神秘,哪天流光忆庭流落出大伟哥在公司年会上跳钢管舞的光锥他都不奇怪。
景元还在琢磨对方不再谜语人之后的谜语:“阿波菲斯……这绕口的名字好像在哪听过,是我的错觉么?”
木渊差点汗流浃背,干笑着说:“谜语人给别人起的代号一个比一个奇怪,而且外邦人的名字都很拗口,就像什么‘阿波卡利斯’……咳,你可能记混了吧。”
阿波菲斯,毁灭星的代称,隐喻他曾是“灭世之人”
。
嗯……其实把讲谜语刻进dna也不全是坏处,对吧?
“阿波菲斯,阿波菲斯……”
景元眉头紧锁,他好像抓住一点尾巴了……
木渊这下真汗流浃背了,他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按住景元的肩膀,逼近的气息成功把真相的尾巴尖儿切成碎末:“兄弟!”
景元脸都绿了,他现在对这俩字多少带点ptsd:“……你干嘛?”
刨去贡献忽略不计的丹枫和打铁的应星,这点事儿连忆者都按捺不住当助攻了,让人有种全世界都在撮合的错觉。
再矫情下去,木渊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真男人要勇于直面内心!
木渊神色正直,话语铿锵有力,带着一种坚定的信念感,仿佛在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兄弟,你好香——呸,”
木渊差点咬了舌头,虽然本意是打断神奇智识的思考,但真到这时候,心底压抑到极点的一些感情若有所觉,如同饿了数百年,终于闻到血腥味的狼,膨胀到能够一瞬席卷所有心神的程度,鼓噪着敲击心脏。
他一早就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只是视而不见,甚至有意打压。
“我不想和你当兄弟了,”
木渊说,“但我想跟你上一个户口,以后你挂了我立马变寡、鳏夫的那种。”
他也知道自己前科太多,在对方怀疑之前抓着他的手,按在胸前:“感受到了吗?”
木渊郑重说道:“——是我广泛前壁st段抬高型急性心肌梗死伴左心衰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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