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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付周云阳这几个跟班许青墨甚至用不上重剑,几息过后,许青墨几招解决完最后一个,地上早已横七竖八倒满了七八个人。
唐年那边也拎着一个人,将那不断嚎叫的人随手丢在他同伴身边,唐年拍了拍手,随后便转过身,看向许青墨身旁那名醉醺醺的青年,高兴地露出小虎牙。
“大师兄,原来你在这里啊,我说你怎么不见了!”
唐年撒欢似地朝青年跑去,不过他还未近身,一股刺鼻的酒味便扑面而来,唐年笑容一僵,随后脸上的高兴彻底凝固,他捏紧鼻子,一脸的高兴顿时转为嫌弃:“大师兄,你怎么又去喝酒了?!”
唐年嫌弃不已,却还是不得不上前把人扶住。
大师兄?
许青墨微怔,但他还没来得及细想,人群便又发出一张惊呼,许青墨转眼望去,便见谢惊雪那边已然分出胜负。
周云阳早已在露出颓势的那一刻便败了,尽管他由攻转守,肮脏的手段频出,却还是挽回不了败局,如今他的剑早已被谢惊雪击飞,没了武器,周云阳也彻底没了战意,他心中只剩惊惶与嫉妒,尤其是当谢惊雪手腕一转,手中那柄长剑便直直指向他时,周云阳更是脚下一软,竟当真如了他最初叫嚣的那般,不过跪下的人不是谢惊雪,而是他自己。
看着离自己左眼不过一寸的长剑,周云阳背后冷汗“唰”
地一下落下来,他咽了咽口水,心中除了惊惧,却还有愤恨不已。
为什么……为什么到头来他还是赢不了谢惊雪?!
难道谢惊雪当真天才至此,他穷极一生也赢不了谢惊雪?!
周云阳后悔,他当初不该只废了谢惊雪的经脉,他该直接杀了谢惊雪!
如此一来,谢惊雪还拿什么与他争!
谢惊雪将周云阳的神色变化全都看在眼中,说起来,周云阳这人也是个妙人,唐年说得对,这人就是条毒蛇,如今败了,周云阳怕了,倒是浑然忘了自己先前是如何讥讽谢惊雪的,这人当真能屈能伸,上一刻还对着谢惊雪放狠话,下一刻便能卑躬屈膝,对谢惊雪求饶。
当然,倘若谢惊雪真的放了周云阳,周云阳以后会不会再趁谢惊雪不注意,反咬谢惊雪一口,那也是个未知数。
“惊雪,惊雪!
先前是我错了,我不该那般讥讽你!
是我错了!
你看在我们先前的交情上,放过我好不好……”
谢惊雪剑锋再进半寸,周云阳变了调的声音便响起。
谢惊雪垂眸不语,周云阳便又咬牙挂上讨好的笑:“惊雪,你知道,并非是我落井下石,而是谢家那些人逼迫我,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呀!”
“好啊,我放了你。”
周云阳话音未落,谢惊雪忽然笑道,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周云阳,眼中倒神色倒是柔和,周云阳一喜,他面上感激,心里却暗骂谢惊雪是个蠢货!
谢惊雪将周云阳的怨毒全看着眼中,他轻笑着,微微俯身凑近周云阳,周云阳脸上的欣喜还未落下,便听谢惊雪用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我可以放了你,不过,有一些东西你是不是该还给我了?”
“你不是不想要我的‘施舍’吗?”
谢惊雪眉眼弯弯,周云阳一愣,半晌,似乎意识到什么,他惊恐地睁大眼睛,挣扎着要往后退,他癫狂地低吼:“不……不!”
“云阳,你怎么了?我不会杀你。”
谢惊雪恰到好处,“担忧”
地将手放在周云阳身上。
一道灵力顿时落入周云阳身体中,这道灵力以近乎霸道、残忍的方式在周云阳经脉中游走了一圈,最后来到他的丹田处,开始摧毁他的灵根。
周云阳脸色立刻变得苍白,他冷汗津津落下,竟是疼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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